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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在真相没查清楚之前,执扇断不会贸然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与外人道。也因此,她对菊院之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索性刨根究底,再次问李洳鸢道:「齐玖说你娘的病,是因为二夫人与小公子的死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对吗?」
李洳鸢迟疑了一下,想起母亲多年来落下的心病,又想起沐公子方才所说的对症下药,末了回她道:「二夫人与亡弟应该只是原因之一,我娘的心病,或许是没能为李家留后吧?」z
执扇愤愤不平:「你娘怎么想的呀,你不也是后人吗?」
李洳鸢嗫嚅着答道:「其实,我并非是二老的亲生女儿,爹娘一直瞒着我,直到两年前我才无意中听到了这个事实。」
原来,李铭胜与林婉玉做了二十五年的夫妻,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婉玉没能为他育出一儿半女,女儿李洳鸢实则是故人之女,非是亲生。
林婉玉也并非是不能生育,婚后的十年里,她曾先后怀胎六次,可每一次都以小产告终。其中最令人惋惜的一次,是她腹中孩儿都已经八个月大了,就算提早出生也能养得活。可一觉醒来,她腹痛如绞,同时感觉身下粘稠一片,掀开被褥一看,却发现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突然变得平坦了,衣裙上成片的血迹更是红得刺目。
那段时间林婉玉终日神情恍惚食不下咽,李铭胜不忍爱妻受苦,便收养了一位壮烈牺牲的故人之女,取如愿以偿之意,赐名李洳鸢。
年仅一岁的小洳鸢生得娇憨可爱,一口一个娘亲唤得林婉玉极为欢喜,失去孩子的伤痛也逐渐因女儿的到来淡化了许多。
林婉玉待李洳鸢极好,将她视作了掌上明珠,但她心里一直有个结,认定自己没能为李家留后是大不孝,便想将自己的贴身侍女青竹送给李将军作妾。
起初,李铭胜是极力反对的,他二人终日为此事争执不休,林婉玉时常会在与李将军理论时,带上洳鸢不是亲生女儿,算不得李家后人诸如此类的话。
讲的次数多了,李铭胜唯恐下人会乱嚼舌根,更怕女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伤心难过,不得已听从林婉玉的安排纳了妾。殊不知,李洳鸢早在无意之中将他二人的谈话全听进了耳中。
李洳鸢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毕竟从小到大,李铭胜每年都会带她去给一位故人上坟,也不讲缘由,却又让她唤对方一声父亲。那时她年纪小,只当对方是她的义父,后来才想明白,对方才是她的生父,而将她从小养到大的父亲,仅仅只是她的养父而已。
言到此,李洳鸢早已是泪花涟涟。执扇却是听得兴起,只因李夫人并非如她所想,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是以很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但她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李洳鸢会更加伤心难过,便也识趣地没再过问。
不过少顷,李洳鸢便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生性怯弱,又觉得爹娘待我极好,所以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也全当没这回事。二夫人与我娘情同姐妹,她有了身孕后,我娘比我爹还高兴呢。」
握着执扇的手,她指着院内一片花开正艳的春兰,泪眼带笑:「执扇你看,这院中的每一株兰草都是我娘亲手种下的呢,她说兰花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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