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一听,登时大为轻松,不屑道,“一孩童之推断?哈哈,这也值得请我等来,上官密探小题大做,大题小做。”
上官海棠微笑道,“或许的确是大题小做,但近来任我行脱困而出,委实也做了几桩大事,不可不防。几位或许不知,此贼袭击过朝廷命官李大人,而小李兄弟正是李大人的独子,能从天王老子向问天手底下逃脱出来,奉劝几位掌门莫要小看。”
余沧海一惊,而其余几人再看向李忘尘时,也颇有刮目相看之感。
他们几人就算合力一起,都未必是向问天的对手。
定逸师太赞道,“还是个少年英雄。”
李忘尘笑道,“没错,我正是个少年英雄。”他昂扬自信,气度不凡,这话虽未免不得体些,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也只当是孩子戏言,不会在意。
岳不群动动眼珠子,不动神色地审视李忘尘。
薛冰露出好奇神色。
余沧海则哼哼两声,“我也知道此事,他二叔是那位神侯面前的新进红人是吧?难怪上官大人几经维护,听说其飞刀绝技不俗,能杀了向问天,但终究是暗器功夫而已,上不得台面。”
上官海棠忽然一拍桌子,长身而起,“余掌门!我请你来,是详谈对敌之要务,而非请你捣乱来的。你若再谈这些事情,烦请自行离去!”
她不愧是四大密探之一,平日里看来是个普通女子,一旦谈到正事来,就果敢刚毅,能镇得住场面。
余沧海愣了一愣,其实他也没其他意思,就是一来不愿意和任我行拼个你死我活。
二来习惯性气量狭小,总觉得这江湖上许许多多的青年俊才,其实并无他人所吹捧的那样厉害,这江湖终归得看自己这样老一辈的人物,而上官海棠礼数不周,李忘尘又和李寻欢扯上了关系,令他分外不喜。
但真要他和朝廷,和护龙山庄,和铁胆神侯,甚至是和李寻欢说这话,他也绝无这样的胆子。
能杀死向问天的飞刀,自然也能杀死余沧海。
一时之间,余沧海有了几分后悔,一张嘴,“这……”想要服软。
但是目光一扫,其他几人都看着自己两人,这其中既有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这般的同辈掌门级人物,也有薛冰、江枫这般的后一代翘楚。
他们的目光送到余沧海身上,霎时间给他针扎一般的感觉,令他面红耳赤,最终服软话语,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眼看要下不来台,李忘尘忽然道,“咳咳,小子自然是人微言轻,却不知道可否多嘴?余掌门是一方宗师,声望武功无不是江湖中拔尖儿存在,小子毫无证据就请来谈事,自是折辱余掌门,先陪个不是。”
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他这一番作态,实是出人意料,那些初次见面者自然觉得这小子说话做事,果然真如大人一般成熟,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大大缓和场间气氛。
而上官海棠这早认识的还另有一份感触,那就是这小子说起违心话怎么一点儿不脸红的?
余沧海得了台阶,却还卖乖,“话倒是说得好听,只是连一孺子也知道这点,上官密探为国效力,组建天下第一庄,却……哼哼……”
哎哟,这意思是我连小孩子已不如了?
上官海棠秀挺的眉头一挑,冷冷道,“却怎么了?余沧海掌门若对在下有任何意见,大可以一封书信传递义父手中,取缔在下职位,在下只会万分感激。”
本来有些缓和迹象的气氛,登时又僵硬起来。
李忘尘也暗自摇头:这矮子怎么这么嘴贱啊,都快其乐融融了,还搁这儿惹是生非的。
他只好又上前一步,“上官大哥或许觉得此话刺耳,但余掌门向来也是关注民生、重视社稷的一代宗师,大哥上为朝廷效力,下为万民谋福,所言所行无不事关重大,有时候甚至代表国家之身份体面,的确是万万大意不得。掌门对兄长有所苛刻,其实也是长辈之殷切期望,但望兄长明察。”
上官海棠听了这话,脸皮扯了两扯,埋怨般看了李忘尘一眼,意思是你就帮着这家伙说话是吧?
李忘尘只微微一笑,眨一下眼。
余沧海听得大为舒坦,只觉得自己的确是上为了朝廷的连绵,下为了黎民的福祉,所以对上官海棠大为苛刻的,甚至大有意向直接手书一封信件,真向朱无视提出上官海棠种种失职之处云云。
但他到底还不是真正猪脑,连续两次台阶,无论如何都该适可而止。
当下拱了拱手,傲然道,“罢了罢了,任我行毕竟声势慑人,不能小觑,既已来了,有任何事情但请吩咐,我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必成一大助力。”
解决了余沧海,其他几人自然更没有他一般的没眼力劲。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都嫉恶如仇,自然愿意加入;岳不群虽一万个不愿意和任我行这般人物拼命,但外在人设是君子剑,这时候若不加入难免惹人非议;薛冰则是武二代心态,心中想着能见见世面,说不得展示武功,自然更加愿意。
这样一来,就有岳不群、天门道人、上官海棠、江枫四名六品高手,余沧海、薛冰、定逸师太、李忘尘四名五品高手,已加入到了任我行围剿计划之中。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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