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夫人却直接指责陆氏,那就未免不讲情面。“墨脂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宋玉绰这就把药给你拿去……”墨脂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小纸包往地上一扔。墨脂旁边婢女明显面色不佳,墨脂对此毫无察觉,抱怨说:“小姐不知道,内药局一直有人成心刁难妃子,甚至连药女也故意对着干“。
明贞夫人捋了捋衣袖的皱褶,性情高贵到让人难以接近,冷冽地说:“后廷各司其责,嫔妃问病向来由太医院侍医管之,虽宣召侍医求旨,手续烦琐,却不可私下让内药局助养,违背宫规!”
墨脂立刻慌了手脚,惊惶跪求:“妃子曾经奏请过皇帝,皇帝也同意过。”
“啊,本宫还是不知道,”明贞夫人用指头掐着一枝海棠花苞丹寇指甲越发鲜艳,“可您何苦因为这一点事打扰宋赢彻呢?倒不如今天宋玉绰下诏给您宣召侍医吧!太医院右院判长沈嘉医术高明,本宫身体向来被他养着呢!”
现在太后终日躲藏在昭阳殿吃斋,后宫大权由明贞夫人,和妃和陆昭容一同执掌,和妃并不强硬,明贞夫人的位份比陆昭容要高得多,所以宫里很多事都要明贞夫人做主,自然也就是明贞夫人身体不错时。
且以墨选侍品阶卑微,完全不用劳动太医院右院判的身份,明贞夫人突然抬了起来,墨脂受宠若惊地忙拜了起来。“这是你给宋玉绰的礼物?”宋玉绰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是宋玉绰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这是什么啊?明贞夫人这句话落在宋玉绰耳边的就只剩下沈嘉这一个名字——沈未病之父,硬是不情愿地把它抛在脑后,宋玉绰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明贞夫人斜睨着宋玉绰,视线停留在脖颈处胭脂色胎记之上,然后忽地一转,命人说:“您也下来,这样沈司药就不必费事了!”
汤药泼面,外加那几个耳光,等回内药局里,宋玉绰脸已高又肿,陈典药领着一班宫女上门寒暄,仿佛等待与宋玉绰见面的玩笑,那暗褐色的药汁从脖颈处落进衣衫里,数缕发丝缠绕着,宋玉绰能想像出这一刻宋玉绰有多狼狈,掩耳躲避他们窃笑。
突然乔希冲了过来,拉着宋玉绰的手,快步进了内药局一直走到房间,把门打开,翻出了药膏,轻轻地给宋玉绰抹了一下,悲悯地说:“墨脂那个女的是疯了,折磨你到这地步吧!”
宋玉绰无力回天:“墨选侍之疾交太院右院判主,您记着和沈司药商量吧!”
“那个女的不知道交什么好运气,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用,”乔希把药盒盖好说:“可是陈典药又是小气的,那么折腾人啊!”
由于司药特别关照,嫉妒之人很多,本人在内药局人缘寥落。有一天,宋玉绰在街上闲逛时遇到一个叫温典药的人,他给宋玉绰带来了两包感冒通片,宋玉绰很好奇,于是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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