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左右谏议大夫、司谏、正言和拾遗等职司。
谏院主要针对的是各位皇亲国戚、勋贵权臣,在朝堂之外的种种言行举止。
这一点和宰相统辖的御史台完全不同,御史台主要针对的就是官员任用、朝廷各部门事、京都以及地方政务。
谏院原本只向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负责,这些年过去后,也难免被各方插入了些人手。
倒是房杜魏因为已经统辖御史台,为了避免让人觉得宰相在舆情言事上一手遮天,反而和谏院一点裙带牵连都没有。
荣青书动用谏院的力量促使太后训诫秦守安,会让这位世子以后的行径有所收敛,在房之山看来并不高明。
要是房大公子来操作,必然会迎合秦守安,暗中引导秦守安更加肆无忌惮,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闯下滔天大祸,连世子的身份都免不了罪,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房之山和秦守安没有仇怨,在他眼里,荣青书心胸狭隘气量不足、精明擅于算计,但气魄心境又算不得上乘。
相比较而言,这個许久不见的琅琊王世子,从小就让人有点看不透,看似肆意妄为的胡闹,却常常只是在某些不可逾越的底线边沿试探,伸伸腿儿撩拨一下,就又缩了回去,让人难以发作。
现在自然更加沉稳一些,凌晨相见,只觉琅琊王世子有如神仙中人,气韵姿态都让人心醉为之折腰献花,荣青书如何能与之相比?
不管怎么样,房之山都不可能因为和荣青书的那点交情,真的去参与针对秦守安的某些行动。
回到宰相府,正处于观察期、表现期、悔过期的房大公子,先老老实实地给自己的少奶奶请安,挨了一顿骂和一脚,然后才去找小妹房之湄。
房之湄正在书房中作画,听到大哥的呼喊声,连忙将桌上的画作藏起,然后笑着问道:“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今天晚上和人喝酒,聊到了琅琊王世子,我记得他年幼时常常过来玩,倒是好久不见了……”房之山走进书房,瞄了一眼长桌,打了个酒嗝说道。
“是啊,伱们聊了什么呢?”秦守安回来这么久,房之湄其实还没见过。
倒是听相府的一些丫鬟婆子们说世子只要瞟人家一眼,就能让人腿儿酥的,只想弯腰按住并拢的膝盖。
“哦,没什么,就是和荣青书喝点酒……他还来邀你去参加什么诗画集会吗?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房之山冷哼一声,只盼有一个能让妹妹完全压住,也每天都打他一顿的妹夫,能和房之山同病相怜,那才是极好的。
“哥,别跟我提这人了……和我说说,你们聊了世子什么事儿?”作为宰相之女,房之湄自有底气,倒是不担心荣青书能借荣家的势成就这门婚事。
“嗝——”
房之湄按住哥哥的肩膀让他坐下,倒了醒酒清浊气的桃花露给他喝。
“今天世子又杀人了……”
“啊!他没受伤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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