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不是有电话吗,你给你家打一个回去,给静红说一声不就嘚了。”
徐庆哭笑不得道:
“三虎子,我家里是装了电话机,但二麻子家没有,我不会回去没啥,二麻子怕是不行。”
二麻子裹着身上的军大衣,狠狠地将烟屁股猛嘬两口,才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憨笑了一下,道:
“婶子,三虎子,庆子媳妇善解人意,我那媳妇不成,我要是今晚上不回家,她非带着我儿子上庆子家找我不可。”
三虎子母亲便只好道:
“那小庆,德二,待会你们回城路上骑车千万慢点,这大冬天的,到处都冻结实了,要是有啥磕磕绊绊,可不好受。”
徐庆和二麻子嗯声点头,示意记住了,然后转身走出三虎子的猪圈,返回肉联厂,简单收拾了一番,与惠德海师徒几人,一块出了厂,朝城里回。
次日一早,天阴沉沉的,但没飘雪。
徐庆独自骑车到郊外后,先去粮站库房那边转了一圈,随后才进了肉联厂。
清早八点多,红星轧钢三厂和五厂的采购员就准时过来,拉猪肉和羊肉。
徐庆招呼二麻子带人赶紧去搬,过完称后,装上三厂和五厂的车。
两只羊昨下午宰的,除了留下两张羊皮,肉连同下水,都拉走了。
毕竟说好是整只羊,也就剩不下些什么。
羊皮昨晚在屠宰车间晾了一宿,仍湿溻溻的,徐庆让二麻子晾在厂院里,让风干。
不下雪,天冷是冷,可也干燥。
这是北方天气的特点,羊皮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到底是卖给收皮货的,还是留着做衣裳,徐庆没想好,便计划等干了之后再说。
第二天下午,飘了一小会儿雪,就再也没下。
冬季雪多,就跟夏季雨多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下雪天不用撑伞。
雪落在身上,一拍就掉。
天气是依旧的冷,可大寒过了,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大寒之后,雪比之前下的少了起来。
好几天才下一场,都是夜间,临早就停,都不大。
最大的一场,也就下了一寸厚而已。
时间就在这断断续续的雪中,滑向小年。
徐庆坐在办公室,用蓝色墨水钢笔在纸上画来画去,盘算着明天小年,把厂里剩余的几只羊宰了后,该给哪些人打点。
div class="contentadv" 为了办肉联厂,他没少跑动,如今厂子顺利办起来,并运营了。
那么临近年关,总归得感谢一下帮过忙的人。
就像赊的冷柜,他元旦前还想着,把红星轧钢三厂和五分厂的货款一收,就赶紧上国营商店,找刘主任,将欠的三台冷柜钱给结了。
奈何最近忙的一直没顾上,此时想起,徐庆心头苦笑一声,暗觉刘主任估计都等着急了。
只不过,他一直没接到刘主任的电话。
徐庆停下手中钢笔,抽了口烟,望着窗外明媚的冬日暖阳,走出办公室,伸了个懒腰,抬手摸了下晾干的羊皮,转头朝从食堂大灶上跑出来的二麻子道:
“麻子哥,羊皮你待会收起来,帮我找个袋子装起,我晚上拿回家去。”
“好嘞,庆子!”
二麻子应了一声,端着刚灌满开水的暖水壶回了办公室放下,随后走出,将硬邦邦的羊皮收起。
徐庆则已去了饲养车间,叮嘱饲养的工人,剩余的羊今日别喂了,明天就宰杀。
随之,他又去屠宰车间,给忙着杀猪的惠德海也说了一声,明天小年,把羊全杀了。
惠德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翌日清晨,徐庆一到肉联厂,就听见惠德海带着徒弟,在屠宰车间已经动手杀羊了。
他经过屠宰车间的门口时,闻到了比前些日子还浓的羊膻气,当然,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上午十点多,徐庆让食堂大灶师傅,去拿些羊肉和羊骨,中午熬羊肉汤,外加卤一锅羊杂和猪杂。
过小年嘛,怎么着也得吃顿好的,慰劳一厂里工人和粮站库房的工人。
吃午饭时,二麻子端着碗,挑了不少羊肚,坐在徐庆身边,不顾烫嘴,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嘴里嘟囔道:
“庆子.今儿大家伙可是能吃美了,一碗羊汤,一碗羊杂,这待遇,我以前在咱老三厂上班的时候,都没享受过。”
一旁惠德海也跟着道:“徐厂长,我老头子一把年纪,实不相瞒,我跟我这几个徒弟,在国营肉联厂的时候,也没吃过一回。”
徐庆吃了俩馒头,一碗羊杂,喝着熬成白色的羊汤,听见惠德海的感慨,不禁道:
“惠师傅,不应该吧,国营肉联厂逢年过节,还不给你们工人吃点好的吗?”
惠德海身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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