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百姓懂人事,那就是一遍过。
你当老百姓不懂里面的道道?
不,是肉疼好不容易攒下的那几文钱!
三个参军一个录事参军,全部挨了二十杖,看得围观的百姓眉飞色舞,一声声彩直冲云霄,把衙院中枫杨树上做窝的老鸹都吓得飞走了。
四名监察史记录完口供,让四人签名画押,正欲押回县狱,一直不吭声的范铮突然开口。
司仓参军司寇崖,再重审一遍。
李义府惊讶地看了范铮一眼。
好家伙,铁树开花了,范铮首次插手了!
因为轻易不开口,范铮的建议更让李义府重视了。
司仓参军,管公廨度量仓库庖厨
庖厨!
李义府这才明白,自己疏漏了什么。
也就是说,即便当日的狗肉宴是白直从集市买来的,司寇崖也必然事先知情。
与余春仁是外来户不同,司寇崖可是地地道道的壁州人,对山獠的忌讳一清二楚,不可能不知道狗肉宴意味着什么。
冤枉啊!那一天正好下官阿耶做寿,下官跟录事参军请过假的,卷宗里都有!要说贪点粮食,下官认罪,可狗肉真与下官无关!
司寇崖涕泗横流。
下州司仓参军,从八品下,可不是下官么?
要定大罪,也不能一味地打,好歹还是得寻一点证据。
从录事参军公房里找出卷宗,调阅当日的记录,范铮蹙眉。
司寇崖当天确实回泥溪为父做寿,不仅是今年,往前两年也是同一天的记录。
所以,这纪录的可信度瞬间就提高了啊!
范铮闭目,想了许久:当天摆宴席的人是哪些?站出来!
十六名白直整齐划一地站了出来。
白直这个词,换一个字就好理解了,白值,就是没有薪水的义务工。
在衙门吏员之外,额外征用白直,免其税赋,隔三差五白直还能捞那么一点好处。
当然,会是谁承担这额外的开支,结果不言而喻。
你们就没想过,用狗肉招呼山獠,不妥么?
李义府眯着眼睛,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问。
一名中年白直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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