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
再说了,能有什么纠纷?
一般都是一车一结的事。
为什么选择象征性的付三文钱,而不是索性以打扫换免费的石炭末,当然是有考量的。
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
或者换直白一点的话说,三文钱虽然不多,却构成了完整的买卖行为,不至于为人诟病。
至于谁说价钱低了,这个没问题,你出更高的价买嘛。
明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范铮肯定不会留下话柄,强抢民财的帽子,休想扣自己头上。
再说,免费收石炭末,绝对会有人眼红,会以同样的方式来争抢,给钱了虽然也未必能绝此事,但竞争绝对有序得多。
客官愿意拿去做香兽,怕也用不了这许多。
掌柜实诚人,把话摊开了讲。
以碎煤为煤饼,不是啥倭国发明的东西,汉代冶铁遗址就有煤饼的出土。
晋以后,人们将炭末加工为兽形,称为兽炭。
唐朝的兽炭玩出了新花样,加以一定的香料,称为香兽。
白居易的《青毡帐二十韵》提到兽炭休亲近,狐裘可弃捐。
那些富贵人家,冬天用的手炉,实际上烧的也是香兽。
至于说制煤球,别人不是不会制,只不过人家是拉大块石炭回去打碎了制,范铮是打算一开头就直接用石炭末制。
除了省事,重点是:便宜!
当然,也不是没有弊端。
找车倒容易,范铮家里就是木器作坊呢;
牲口就不够用了,搭上范铮家的三头驴子,都有好些得靠人力推拉;
石炭末是粉末状多,需要让相关人员都佩戴麻布夹木棉花的口罩,免得挣的钱还不够买药的;
车子底部头上都必须放置油布,免得石炭末漏出,万年县的衙役可是要骂娘的。
堆放的棚子好搭,却也要靠近活水,隔三差五得引水浇一浇石炭,给它降温。
明明白白说好了,香坊我没有占任何好处,做兽炭我得占一半的份子。陆甲生管着兽炭这摊子,也不拿工钱了,就拿一分的利钱。
召集了坊民,范铮直接丑话丢在前头。
啥,官身?
挂范老石身上,就问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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