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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铮苦思冥想一下,无奈地回答:大概,我要找的女子,没在敦化坊吧。
范家宅院门左右悬挂了两把长长的艾草,屋里屋外的角落弥漫着淡淡的雄黄粉味道。
当初恶日真正的由来,端午时节,蛇虫繁多,自然而然被古人忌惮,以此名提醒后人防范。
雄黄微毒,入酒其实不大妥当,洒地上驱蛇虫却极好。
在范氏木器作坊里威风凛凛的范老石,此际判若两人,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柔和,手持雄黄粉洒到屋子的犄角旮旯。
身边,温柔秀丽的婆娘元鸾捧着盛雄黄粉的匣子,一身木钗布衣也不掩其风采。
说来也好笑,元鸾当范氏木器作坊的账房先生,绰绰有余,甚至一些大规划上也能让范老石这头犟牛改道,唯独生活上,水准尽失。
不会弄饭菜不会女红,偏偏却让范老石当成宝贝一样尽心侍候,范铮偶尔阴阳两句也会遭到范老石满是老茧的手掌问候。
不是说自己的孩子别人的老婆吗?
范铮总觉得有点适应不了。
提着两串百索粽子,范铮晃了晃:樊大娘送的粽子!
元鸾不会包粽子,笨手笨脚包出的粽子不出锅就能散,倒是范老石能整活。
问题是,你吃过鹿脯馅的粽子没?
根本不搭好吧?
偏偏元鸾这好这口,范铮也只能每逢端午打秋风。
都是泪啊!
看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附属产品。
隐约中,鼓声传入范铮的耳朵。
如果是平日,范铮还会紧张,但今天是赛龙舟的日子。
这一点,北方万万比不上江南,即便是八水环绕的长安也不行。
长安的赛龙舟,最盛是斗门镇的昆明池,其次是长安曲江池。
曲江池所在的芙蓉园,本是隋朝离宫,占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今年刚刚赐给了改封为魏王的李泰。
园中广厦修廊,连亘屈曲,其地延袤爽垲,跨带原隰,又有修竹茂林,绿被冈阜,东坂下有凉堂,堂东有临水亭,按《黄图》曲池,汉武所造,周回五里,池中遍生荷芰菰蒲冒间禽鱼翔泳。
宇文恺营建京城,以罗城东南地高不便,故缺此隅头一坊,余地穿入曲江池以虚之。
区区十六七的少年哟,得超越了本分的宠爱,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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