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从远方升了起来,为这血洗的战场渡上了一层莫名的金光。
贺兰康年悠闲地端着小酒盏,一只脚翘得快要到天上去了。
嘴里还哼着小曲。
白术为礼部侍郎,原是不必来参与这站战争,然他思维敏捷,又熟读军法,赵以宸便安了一个军师的名号给他。
也好,这样暂时远离锦州,使得白术没有那么时刻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刚经历过生死场,白术一身疲惫不堪,屋外的战士死得死,伤得伤,贺兰康年却躲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无论谁看了都会有些怒火攻心。
白术冲上前去一把将贺兰康年翘上天的脚打了下来,弄得贺兰康年差点没躺稳从榻上滚下来。
“你派人回锦州了?”早些时候白术隐约看见贺兰康年身边的死侍不见了,因战争当前,来不及细想,现下有了空闲,一定要来问问他。
“没、没啊。”贺兰康年还不能确定那些人有没有得手,矢口否认。
“别装,我还不知道你。”白术抢过贺兰康年的酒盅,将剩下的精酿一饮而尽,“我不许你碰她,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就马上滚出去。”
贺兰康年有些不屑,“你怎么知道她还能有以后呢?”
“你以为你的死侍会比御林军厉害吗?御林军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白术借着酒劲,将心里的不如意趁着这句一起发泄了出来。
身居国舅位多年,贺兰康年光顾着借高位贪玩享乐,全然忘了那也是宫禁最森严的地方,甚至将对付那些官员的手段用在赵以宸身上。
“管他娘的,死马当作活马呗,说不定还真被那些死侍弄伤了也未可知啊。”
“你的死侍去了有快一个月了吧,现在回来了吗?”一语中的,白术彻底灭了贺兰康年心里的最后一层念想。
“大部队就要回锦州了,等回锦州时就要过年了,我不能带你走,你自己想个办法吧。”
“那可不行,我也要跟着你走,我可不愿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也不知是贺兰康年人老了还是怎样,比以往越发的聒噪。
吵得白术头疼,他握了又握身侧的配剑,终究是让它出了鞘,见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血。
那白刀瞬间刺入贺兰康年的腹部,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在倒地前身体还晃晃悠悠的,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贺兰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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