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即去劝解赵以宸,只是默默地收拾好笔架与奏折,重新将它们放置好。
“你也是来劝朕的?”赵以宸冷眼看着在一旁收拾的宋知,与前些日子的他完全不一样,好似又回到了两人刚见面的那个模样。
“不是,秦内侍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开解你。”宋知嘴上说着,手里的活却没停下来,继续捡着地上的碎片。
“住手!给朕住手!朕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赵以宸站起身来,重重地拍着那桌案,回声在整座天圣殿里来回穿越。
“我没有同情你,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可惜。”宋知假意捡起一个还算完整的玉器,端在手里来回欣赏。
“今日户部上书,说朕溺爱宗亲,盲目包庇。”赵以宸言辞间还有些怒意,但终究是松了口。
“这本该是谏院的职责,怎跑到户部去,且原就是贺兰焰犯错在先,陛下已经将贺兰焰与贺兰康年流放,还要怎样才算严惩,非要见血吗?”宋知将东西放好,双膝跪于赵以宸面前。
“连你一个小小女子都能看得清,满朝文武竟连声上诉。”
“臣妾敢问一句,这究竟是贺兰家的朝堂,还是赵氏朝堂?”
“你在放什么狗屁!自然是赵氏”说着,赵以宸有些停顿。
“陛下虽在军事上有铁血手腕,但对自己的亲族还有些不忍,甚至说有些仁慈。”宋知在说出最后两字时,迟疑了一会,她原想说得更恶劣一些,想想也是作罢。
“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大漠舞女,怎么能懂朕的苦楚!”赵以宸声嘶力竭着,话已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羞辱了宋知。
宋知倒是不在乎赵以宸对她的称谓,又说起来,“臣妾是不懂,但臣妾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陛下心中存着大义,若是连对犯错的亲族都要因为旁人的唆使而感到掣肘,那如何能平以天下。”
宋知一通连说,竟惊得赵以宸有些不知所措。
他确实对自己的亲族有些仁慈,甚至是包庇。
他自幼学的是道家,“存天理,灭人欲”,他运用的融会贯通。
但凡是一到亲族这边,他就变得有些优柔寡断。
端淑贵妃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任何母家族人,贺兰康年是唯一一个在他幼年时抱过他的人。
那种血缘之间的关系,总是能在人与人之间牵扯出一种莫名的联系。
明明素未谋面,却总有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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