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衬得他更有些屠夫的杀气。
“小公子,这些人还跟往常一样安排吗?”
“嗯,做的好看些,别让人看出来了。”贺兰灼用手帕擦拭剑上的血迹,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贺兰灼是最后一个到前厅的人,今日倒难得人来的齐全。
长孙清露一袭牡丹色金丝袍,珠玉满头,即便半老徐娘了也依旧风韵犹存,她端正地坐在贺兰康年的旁边,只有正室才有的待遇。
贺兰焰与二夫人便坐在长孙清露下方,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贺兰焰还需要唱着儿歌才能将其哄得安静下来。
“你当初送那个贱女人进去的时候,跟本王可是下了保证的,如今她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还害得我们贺兰府一败涂地!”贺兰康年激动之处还拍起了桌子,震得长孙清露满脸嫌弃。
“好了,不过是个乐伎的儿子,能堪什么大事,早就让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非不听,如今好了,全毁他手上了吧。”长孙清露说至情深处,拿手帕捂了捂口鼻。
这样羞辱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府里了,早先贺兰焰心智还健全的时候,所有的注意点都在贺兰焰身上,他有二夫人撑腰,长孙清露也不好说什么下场面的话。
都是孽缘。
“父亲,母亲,儿子早前就已经说过,她的母亲不可乱动,现下您自做主张将假扮她母亲的人处理,她便不好拿捏了。”贺兰灼强忍着愤怒,努力装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你这是在怪本王?”贺兰康年一个箭步走到贺兰灼面前,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巨大的耳光。
见贺兰康年动了手,长孙清露此时倒是站出来打圆场,假模假样的顺了顺贺兰康年的胸口,实际上连碰都不想碰到他。
“王爷息怒,大不了我去宫里见她一面,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有了长孙清露的台阶,贺兰康年顺理成章的将锅全都甩给了贺兰灼。
“你自己去家祠跪着吧,你母亲没从宫里回来以前,不许出来!”说完还不忘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贺兰灼的脑袋。
杨柳依垂,层叠起千片绿色的烟霭,帘幕重重,遮盖着华屋底下的悲欢与离合。
从藏书楼出来时,已经临近晌午。
书卷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若是可以的话,宋知真想成为一个女学究。不为别的,就为能让那些读不起书的姑娘习字念书,在这些卷轴书籍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整日想着该如何嫁个好人家,草草给自己的一生做下决定。
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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