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应该……天下太平了吧?”
“错了,错了。”黄为民连连摇头,又喝了口酒,才道:“完全相反。事实是,接下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间,这一片区域里,失踪的头发浓的人,更多了。甚至有大街上公然绑架的事情出现。”
吕卿良再次怔了一下,随即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穷小子死了,家破人亡了。提起他,人人唾骂。
但是……谁不羡慕他?
谁不想有钱?
有钱的想更有钱。有权的想更有权。老了的想年轻,生病了的想治病。没孩子的想有孩子,孩子笨的想孩子聪明。
欲望,无穷无尽。
而,现在就有了这样一位神灵,只要将一位头发浓密的人绑来给它吃——或者多位,毕竟那个穷小子的故事之中,也有连绑了三人,才得到山神赏赐的例子,但不管几个人,自己的愿望总归是有了实打实的,能看到的实现的途径。
既然如此,就必然有人会铤而走险。而且,数量绝不会少。
“这段时间啊,人人自危,尤其是头发浓密的人。”黄为民感叹着:“另外一本《鹤山随笔》记载,那段时间,凡是头发跟浓密沾边的,几乎人人都剃了光头。府里和县里也发文严打,但随后就爆出,当时的县令竟然也指示亲信绑了人到山里去找山神。
两位,来我们这里的时候,有没注意到,我们这儿的小孩子很多都剃的光头?”
吕卿良一怔。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在想来,包括路上,还有之前看到的几个出来玩耍的小孩,竟然都是光头。
不论男女。
“这风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的,一直流传到了今天。当地老人都说小孩子剃光头吉利,辟邪,但究竟为什么,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在这一刻,吕卿良心中颇有一种故事走进了现实的感觉。
这种事情,确实也只有黄为民这种专注于当地民俗、历史研究的人,才能研究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在当时,这种绑了头发浓密的人,进山找山神实现愿望的事情,闹了得有个几十年吧,才慢慢的消失不见。据我研究,这可能是后来人发现不灵的缘故,慢慢的就没人信了。
说不定一开始那穷小子根本就是被屈打成招的,这种事情,在古代可不少。比如哪年收成不好,就说哪家生了妖怪,妨了风水,然后大举兴师问罪,把小孩子溺死的事情就多得是。
说不定溺死了小孩子之后,当地的文人还会记载,说严刑逼供之下,其母招待了如何如何,经历如何奇特,最终怀上了妖胎之类的事情。事实却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和一个可怜的孩子被人给逼死了。唉。”
黄为民再度叹息了一声。
“绑人去给山神吃的事情渐渐的没有了,这个习俗却慢慢流传了下来,当地人开始习惯向这个有着‘实现愿望’名头的山神供奉,只不过贡品从人,变成了牲畜、粮食之类。
史料上说,当初那个穷小子在逼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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