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一旁默不作语。
崔澹见状问道:“怎的和白帝风雪庙的那点恩怨还没结束?”
武圣摇了摇头道:“那点还不足以老夫这般,老夫只是有些不清楚,你和儒圣到底下的什么棋,你来帝都要做什么,这一路来,你似乎在告诉吾很多道道儿。”武圣转念一想狂饮一口酒道:“他娘的,不想了,喝酒喝酒!”
崔澹微微一笑,轻声道:“最近听闻帝都的澹台客栈,不知武圣可赏脸啊?”
武圣略微沉思一会道:“帝师相邀,自然要去。”
崔澹慵懒道:“一般来说三教圣人在朝廷都有官职,虽然是虚名,不过也有上朝参政的资格,去看一看?”
这些年来朝堂之上看不到什么圣人参政,不仅仅因为他们超脱凡尘,更有些的早年看透这朝堂昏暗,看不上凡人朝廷,朝堂诸公也看不上圣人的议论。
武圣依旧那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崔澹笑道:“放心便是,你不是说要看看天下的局嘛,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说什么,朝堂一观,你或许会明白许多。”
“善!”
二人继续赶路。
此时的帝都街市繁华,看似平静安和的场面,却是不知,街道茶馆酒肆多少的杀手暗探,其内暗潮流涌,毕竟朝堂大员的鼻子很尖的。
崔澹见状也是见怪不怪了,随随便便看到一个都能看出这是不是个杀手暗探来,差不多半辈子砸在权横利欲的帝都了,步履薄冰,布局天下。
崔澹感叹一句:“帝都的水深呐。”
武圣坦然一言:“帝都的水深,你更深!”
崔澹接来一片叶子,不置可否道:“不像我那个师叔,儒庙的事儿有礼圣管,日后还有鲁子敬,可以说孑然一身,倒是濂溪先生这一枯脉,不学大学问,专治朝堂权斗,盛极一时,天下权柄掌握于手,衰极一刻,九族夷诛。”
“唉,我呀我,天下十之七八都是想杀我的,高高在上的皇帝,已逝去的先帝,无一不想杀我而后快,可惜了,棋差一招。”
武圣不由赞叹道:“赵家天子已传四代,三代皇帝被你师徒二人把持朝廷约莫数十年,真是狠狠的打了皇家的脸,也得亏是你师徒二人,如若是其他人,赵家岂能百年坐稳天下?”
“老夫这辈子最佩服的儒生有二,一来濂溪先生,二来青衣儒圣,若是老夫看啊,儒家这二人比得上白帝风雪庙七脉老祖!”
“谬赞谬赞也。”
“如若真是要夸,嘿嘿,给点酒便好。”
武圣神神叨叨的附耳道:“你可知你为何被老夫所不服吗?”
崔澹笑道:“洗耳恭听。”
“你太他娘的不要脸,宁要二两酒,不要千金脸。”
二人入住一家澹台客栈,旭日落下,清月祭出。
崔澹于湖面静静赏月。
客栈大门,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温和道:“镇魔司魏玄,拜见老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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