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契约,就要收五百贯钱?”
张斐往后小退一步,半身藏在许芷倩身后,怯怯道:“是是的。”
王安石激动道:“你凭什么?”
他的文章多么优美,多么具有深意,可名留青史,但放到现在,也卖不到这个数啊!
那些商人是傻子吧。
还是你这个刁民太狡猾了。
张斐讪讪答道:“通用,实用,完美。”
王安石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钱啊!”
“?”
张斐嘴角抽搐了一下。
许芷倩笑道:“王叔父莫不是忘记了,他帮李四打个官司,就赚得五百贯钱。”
“是是是。”
张斐连连点头,道:“许娘子说得是,这其实都还是折后价,实在是我现在处境不好。”
“行了!”
王安石呵呵道:“这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写就是了。”
不是吧!这公家的钱,你省个什么劲,会不会当官,难怪你买不起房,活该你。张斐面露郁闷之色,“其实其实王大学士若真的看得起晚辈,晚辈还可以再再少一点。”
王安石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少一点?
亿点点还差不多。
这个价钱,王安石完全无法接受。
我王安石什么天赋,虽然没写过啥契约,但是照着抄,难道都抄不会么?
你小子还真不把钱当钱。
要真以这个价钱找了张斐,呵呵,肯定会被人告他们私相授受。
赶紧让这小子滚。
这小子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王府。
“你可确定?”
王文善沉眉看着陈瑜。
陈瑜点点头道:“如今就连相国寺都知道此事,这一切都是张三那小子弄出来的。”
“好小子!”
王文善重重拍了下桌子,咬着牙道:“这都没有整死他,还让他从咱们身上刮了块肉走,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他司农寺只是涉及到一小部分财政,关键在于司农寺掌管仓库和苑囿,这其中就涉及到不少侵占用地,汴京寸土寸金,但司农寺可以申请土地建造仓库,而这些用地的一部分又被用来建房,或租或卖,全都是免税的,利润可是不少,这一整合,事情可就不好弄了。
王文善能不心疼吗。
能不愤怒吗。
陈瑜面露愁容道:“看来那小子已经与王介甫搭上了。”
王文善哼道:“我就不信王介甫会为了保一个珥笔之民,而不顾同僚之谊,因小失大,你先找人去马家谈谈,或许马家还不知道那张三得罪了多少人,让马天豪好生掂量掂量。”
陈瑜点点头,但他不觉的这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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