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由夫人保管,夫人公子走后,老爷受不住打击,要不是有娘子得照顾,想来是恨不得陪着一同去了。那时老爷无力管绣坊,便交到了我手上。”
后来,沈巍也未拿回去。
只是,这些日子沈瞿多次向她施压。到底是主家之物,孙管事虽留有心眼,也只是代为收着,要不是沈婳今日来了,她终究抵不住压力会将此物送上。
若真到了沈瞿手里……
孙管事心事重重的出了趟门,回来后,怀里抱着个小匣子。
沈婳打开,捏着厚厚一叠身契。指尖慢慢摩挲。眉眼弯弯,这里可都是最有经验的绣娘,沈婳已然能想到,沈瞿气的跳脚的画面。
“不用干活又有银子拿,想来谁也拒不了。就有劳孙姨去周旋传话了。”
她,有的是银子。
就怕死了,还挥霍不完。
办完了事,沈婳心满意得的出了绣坊。就等日后孙姨那边的结果回话了。
沈婳立在沈家绣坊牌匾下,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
倚翠环顾一圈,不曾瞧见自家马车。
“买些祭祀物品,影儿不见,怎耽搁至今?”
沈婳倒不急着回去。正要去附近的酒楼坐坐,暖暖身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妹妹。”
一道嗓音从右侧传来,沈婳闻声探过去,就对上一张阴阳怪气的脸。
呦。
老熟人。
沈婳倏然笑开。
“米姐姐。”
家中开米铺的郑三娘子黑了脸。
“米什么米,我姓郑。你是不是有病,每次都喊错。”
逮着她就讹,回回丝毫不见手软,竟然连她姓什么都记不住!
沈婳好不弱柳扶风的看着她。
“我本来就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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