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布拉德雷朝路明非低声问道:“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怎么可能有内部消息。”路明非耸耸肩,“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斯坦福。”
“可是你难道不渴望和世界上真正一流的人聚集在一起么?”布拉德雷很困惑地回过头来,“假设我去了斯坦福我就无法和你这样的人见面。”
“我这样的人?”路明非一面听那音乐背后某种风一样的流转的微声,一面和布拉德雷搭腔,“我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你能缔造新世界?”布拉德雷一脸严肃认真。
路明非想这事儿还真是他做的。
“新世界什么的归卢锡安,真的,他刚刚得到诺贝尔和平奖,我看新闻有说。”
“奇兰这么和我说过你。”布拉德雷凑近路明非,“奇兰从不说错话,他的言灵是「先知」。”
“那他也不能事事预测中吧。”路明非无所谓地说着。
“他从不说错话,也从不推崇任何一个人,但他非常推崇你。”布拉德雷低声说,“他是我从小的好朋友,每次他预言的事情都会应验,有人很畏惧他,以为他是疯子,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他一度很苦闷,只有我陪着他。”
路明非抬眼看了奇兰的方向,那个英俊的印度学生如同真的预知了这次注视似的,回头跟路明非打了个招呼。
“新生联谊会都支持你,”布拉德雷很诚恳道,“狮心会和学生会很早就在新生里拉拢人,想壮大他们自己,但是奇兰告诉我们我们不应该分散,我们应该等待,会有领导我们的人出现。我们一开始都很怀疑,直到听说他们找到了「s」级新生,那就是你啊!你又是如此的强大,干掉了两大会长。”
“喂喂,别这样,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路明非摊开手,“说到底我也只是想保护我所珍视的人,仅此而已。”
布拉德雷疑问道:“珍视的人?这是什么意……”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接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两肘撑在课桌上,无声地流下泪来。
路明非知道他这是已经进入了「灵视」状态,也不去管他,继续靠在椅背上哼歌。
布拉德雷把沾满泪水的双手平放在课桌上,露出满是泪水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沉重的、穿透时间的悲哀……然后开始低头在白纸上书写,笔尖沙沙作响,扭曲的线条仿佛迅速生长的密林。他一面低声抽泣,一面走笔不停
那些紧张不安的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刚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拿着水笔在白板上不停笔的书写,像是在画一幅抽象派的画儿,而她甚至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经用干了,还有一个轻盈妩媚的女生满脸欢欣雀跃,仿佛看到了天使之门洞开般在教室前面起舞,而自己要客串天使的上帝,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却没有任何人欣赏,奇兰则以一个标准印度教徒的姿势在课桌边跪下了,嘴里喃喃的说:“是的,是这样么?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这些人就一会儿在试卷上答题一会儿群魔乱舞,互不干扰自得其乐,路明非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还想拿桶爆米花吃。
路明非看向零,那个冰雕般的女孩,群魔乱舞中,只有她安安静静的,腰背挺直如细竹,和路明非一样正常。
路明非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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