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都府的府尹也忒不是个物什了,入蜀沿途的剑州、绵州、汉州,一路上都是胡饼、汤饼、稻饭菜肴供咱吃喝,隔一两日也能见个荤腥,偏生到了成都,顿顿给咱吃这发了霉的粟米……
虽说咱们来成都未发一矢,但吐蕃中路军那号称西山八国的八个羌人部落、数万兵马,难道不是畏惧咱们,才望风而逃的吗?”
如郝玼所说,行营大军解成都之围出奇的简单,唐军前锋斥候一到,在成都府下诸县抢掠的羌族部落兵就从灌口撤军,回他们的老巢金川了。
金川也就是后世川西高原上,那个十全老狗耗费七千万两白银、前后打了七年才搞定的大小金川,其地多崇山峻岭、地势险隘异常,唐军对他们一点追击、进剿的想法都没有。
只曲环一人率领东川兵去收复此前被他们攻陷的维州、茂州了。
按说吐蕃北路军、中路军俱走,行营军是要日夜兼程向南,击破吐蕃南诏联军最后一路兵马的,但不知为什么,李晟却没有令大军向两百里外,联军正在进攻的临邛城进发。
结合着成都府对大军颇为轻慢的态度,郭映觉得这里边恐怕是有什么猫腻。
但李晟不说,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询问,毕竟在旁人眼里,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
听到郝玼的抱怨,郭映摇头失笑:“成都府尹是刚到任不久的节帅张大夫,初来乍到,估计军政大事都是西川军那些军头说了算,你责怪他有个屁用?”
现任的西川节度使正是韦皋的岳父张延赏,郭映怕郝玼口无遮拦,再说出什么让韦皋脸上挂不住的话,赶忙打断了他的牢骚。
毕竟就算韦皋与岳父不和,当着人家的面说其岳父的不是,总归有点不妥。
郝玼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讪讪:“我倒忘了韦兄你是张大夫的女婿,不过要真按十将你这么说,西山军这些贼子也是可恨啊,竟让咱们吃发霉的米,这算啥,下马威吗?”
“还真是下马威。”韦皋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接过话茬,淡淡说道:“我听说朝廷计划在击破吐蕃南诏联军之后,要将李都将带来的四千神策军留在西川,永镇西川,镇抚蜀兵蜀将,这等于是在西山军头上悬一把刀,随时准备砍他们脑袋,这帮军头自然不乐意。”
“这……”郭映闻言有些吃惊,连忙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内人随岳丈大人上任,也在成都,昨日我约了她见面时,她顺嘴提了几句。”
草!
仗还没打,友军就快变敌军了!
郭映长叹口气,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李都将令大军停驻成都,是怕西川军作乱?”
“差不离吧,西川军好作乱人尽皆知,近二十年来,成都不知在这些武夫手里易手了多少回,要说李都将对西山军没戒备,谁信呐……”
“那么依韦兄你的意思,接下来我行营大军该何去何从,咱总不能真逗留成都,迁延不进,坐看咫尺之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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