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白携着他手臂,边走边道:“咱们平民子弟,没头没脑地被弄来参加这劳什子的圣之血祭,你也看到了,这个血祭有多么惨酷!别的不说,第一天那个正午,单单是在那大草原上,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哪个不是咱们一样爹生父母养的大好少年?”
他携着张弃在火堆边坐下来,有人递过来一个水壶,他喝了一口;又有人过来要为他包扎,他看看手臂上两道伤口,把手臂伸直任由那人施为,自己却继续对张弃道:“那时我就想,凭什么!咱们平民子弟,凭什么就要被人任意杀戮?你看看,都是哪些人来参加血祭?姓陈的姓林的姓萧的姓叶的,主要就是我们这四姓,为什么,这不公平!”
他神情激动,用力一挥手,给他包扎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肩膀上便挨了一下,让气鼓鼓地打了他一巴掌。他回头歉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所以我进了万丈山,就一直在想,咱们为什么要参加这什么血祭,咱们的目标是什么?后来我找到了我弟弟、妹妹,找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我就成立了这个求生盟,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能够活下去!”
“能够活下去!”张弃低声咀嚼着,这是多么简单的目标啊,为什么就这么难实现呢?
“高……算了,你说的你不是高人。”叶汝白哈哈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咱就叫你兄弟吧!兄弟,能不能说说,你来参加圣之血祭,是为什么来了?”
“我?”张弃摇头苦笑,指了指莫愁:“我和她,都是被抓来顶缸的!”
叶汝白一愣,那赤膊少年却不知何时凑过来,大声叫道:“俺说了你还不信,你看吧,不止俺一个!咱们队伍里就有七八个,这儿又来了两个,都是被抓了顶缸的!娘的,那些姓林的姓陈的姓叶的姓萧的,自己不愿自己的儿女来受苦,就四处买了抓了别人家的孩子!”
“真有这样的事?”叶汝白一脸震惊:“自己不想儿女受苦,让别人的孩子来顶替?”
“千真万确!”张弃苦笑道:“我就是被东华城陈家庄的陈勿离抓来替他儿子的。”
叶汝白沉默了一会儿,却似还不相信,又问道:“以你的身手,居然也会被抓?”
张弃就知道他不相信,他也不想欺瞒什么,于是笑道:“其实我修炼的时间不长。我的体质有些特殊,不大适宜修神,若不是机缘巧合,哪能有现在这点修为?”
他说得语焉不详,叶汝白却也不追问。有少年拿来兔肉,大家便边吃边谈。
张弃也觉得有些奇怪,这群少年的修为普遍不高,就连叶汝白也只是一品炼髓境,几个主要手下:那赤膊少年雷长啸、妹妹叶倾城、灰衣少年弟弟叶飘零,都是二品至四品实力。
进入万丈山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这四五十人,怎么全都是这么低的修为呢?
这群少年,多数是三品、四品,甚至还有人只是六品炼膜境的。
这极不正常!
这几天羊了,高烧,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疼痛难忍。仙友们哪,这道劫可不是简单的啊,能不渡,还是不要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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