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楚皇道。
“回禀陛下,此谏书乃是望江楼之事传出之后,草民等三人连夜书就。”沈牧道。
众臣闻言,暗中都点了点头。
此谏书既然是以望江楼之事开篇,对杨昊在望江楼之中的霸道行径也抨击甚详,想来也不会是事先就写好的了。
“杨昊的身份,你们可清楚?”楚皇道。
众朝臣听到楚皇如此一问,心思机敏些的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回禀陛下,杨昊乃是镇国公府世子,于望江楼中也亮明了天子亲卫之身份。“沈牧道。
“世子的身份姑且不论。朕之亲卫,却是实打实的官身。这一点,你们可清楚?“楚皇道。
楚皇这一问,更多的朝臣嗅出了味道,微微变了脸色。
“回禀陛下,草民等人清楚。“沈牧道。
“沈牧,尔等既为新科进士,尔更是新科状元,尔来告诉朕,民告官,当如何?“楚皇面色一沉,问道。
楚皇此言一出,阖朝文武,尽皆色变。
“回禀陛下,民告官者,当受杖刑三十。”沈牧答了一声,与曾一铭和段信谯同时又拜倒下去。
沈牧此言一出,不少大臣愈发大为色变。
沈牧所言非虚。
按照大楚律法,民告官者,无论对错,当先受杖刑三十。
此刻在这金銮殿上,楚皇既然有此一问,那很可能就是要用刑了。因为,众臣都知道,楚皇平时虽然极少对众大臣疾言厉色,但是,涉及律法之事,楚皇却极少让步。
只是,殿中现在跪着的这三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而且,看沈牧他们几个憔悴的样子,定是连夜赶着书写谏书,彻夜未眠,然后又在皇城之外冒着寒风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受得起杖刑?
更何况,这是在金銮殿上,施刑者乃是殿前武士,下起手来,施起杖刑来,绝对不会,也不敢有任何手软。
如此以来,只怕三十杖没打完,大楚的新科状元和探花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既知此例,尔等难道就不怕?“楚皇道。
“回禀陛下,草民等愿受此刑!“沈牧等人三人同时叩首道。
众臣闻言,更是大惊失色。
“朕再问尔等,啸聚皇城,该当何罪?”楚皇道。
楚皇这话一问出,众臣之中,已有不少人的脸都白了。
“回禀陛下,啸聚皇城,乃是死罪!”沈牧伏地道。
“尔等,就不怕死?”楚皇一字一顿,问道。
“回禀陛下,草民等愿以死相谏,求陛下严惩杨家世子!”沈牧等三人同声道。
楚皇盯着三人,没有再说话。
金銮殿中,众臣大气都不敢出,万分紧张地看着楚皇。
沉默片刻,楚皇面无表情道:“也罢。国士死节,乃是千秋美谈。尔等三人虽尚无官身,更算不上国士,却也勉强算得上是我大楚士子之翘楚。朕今日就成全尔等的千秋美名。”
说罢,不待众臣有任何反应,楚皇将面色复又一沉,说道:“老余,传朕口谕。行刑!”
余怀恩闻言,上前一步,沉声喝道:“传万岁爷旨意!沈牧等人以民告官,依大楚律,杖三十!啸聚皇城,以大楚律,杖毙!”
随着余怀恩的喝声,殿头官大声喝道:“殿前武士何在?!”
殿头官喝声一落,两名手持金瓜、威风凛凛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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