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国学高才,但边军惯例,不可违,你依旧还是要到军关辖下戍边军寨锤炼一番。”朱狄见到上官陆脸上的苦笑,更是开心,随即命人摆酒设宴款待二人。
上官陆入乡随俗,只能吃酒,只是这酒量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没几盏就醉倒在地,更是惹得席上众人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朱狄也将上官陆与姜愧的去处确定下来。
“派出金线鹰,传信京城给小安子,就说人已到,吾身安,勿念。”朱狄说完,看着离去的二人紧皱双眉。
“都督,你确认要二人去邪脸那儿吗?”何军典不解的看着都督大人,不明白那般宝贝的英才,怎会舍得去那般凶险之地?
“何军典,不必疑虑,就去血狼所,对了暂时不给那二人入我五羊军册。”朱狄对何军典质疑自己的军令很是不满,语气严厉吓的何军典再也不敢说什么,和白文典二人一起给上官陆、姜愧登记完毕,通知工匠做好军牌,派遣典房军吏送去。
“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那我就看看你是龙是虫。”朱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
上官陆初次醉酒,一直睡到翌日的黄昏时分方才醒来。
“姜叔,现在是何时辰。”上官陆嗓子沙哑,话语都有些说不清楚,姜愧是听了几遍才明白。
“主子,酉时刚过,你已经睡了十多个时辰了,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姜愧说完就端来一碗茶水,服侍上官陆喝下。
“姜叔,那是什么。”上官陆见到屋内桌案上多了一个包囊,随口问道。
“那是典房军吏送来的军牌,还有军服。”姜愧说着解开包囊,一样样给上官陆解释道。
“姜叔,怎么只有军服,盔甲、头盔、军靴呢?”
“主子,你对五羊军伍之事,还真是一无所知,我们是边军,更是戍边军寨军卒,哪有铠甲、头盔啊,能有身新军服都算是不错了。”姜愧对自家主子的话很是无语,只能轻声解释道。
“主子,边军与其说是军伍,其实乃是我朝死士,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待遇。现下我们已经是血狼邪脸所的军卒,还需要尽快赶去报道,不然军法无情啊。”姜愧已经把二人的东西装入包囊,就催促上官陆尽快启程。
“牙军大人,我二人拜别都督大人,劳请通传。”上官陆手握五神枪行了军礼,等着都督府军牙的通传。
“都督大人到关墙巡视军务,不在府中,不过大人临走之前有过交代,若二位前来辞别,无须多礼,自行离去。”军牙汉子出来后说完也就不管他们,站立府门外。
时至季春上旬,月光还有些暗淡,但边军铁规,接到军牌十日内,必须赶到卫所报道,姜愧恐路上有所耽搁,趁着关门未闭,两人出了关去。
血狼所乃是五羊关最西侧千里外的军所,也是五羊关最惨烈的一所,每月皆有阵亡军卒报于都督府典军处,所正诨名邪脸,也是血狼四寨中资格最老的血狼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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