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苦涩压低声音说道:“源子,当时我与洪叔可并未见到那什么三头蛟,只是掉落一个巨大的通道中,然后就被洪叔扛着就跑。”
说完,上官陆看着上官源沉声劝道:“源子,开武礼之后返回学府,多去学库看看典籍吧。”
“知道、知道,先说说这三头蛟。”上官源继续问道。
“源子,遗兽之威非同一般,更何况是已经成为蛟的三头蛇,不仅天生可控水、火、土三元,更是神力非凡,堪比宗师级高手,怎么斗的过,当时洪叔刚下去就变脸了,我记得到慎氏的山谷之时,洪叔的脸还是苍白无色,你说呢。”上官陆想到当时的情况,也是心有余悸。
“可惜了啊,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银流沙,连一件趁手的兵刃都没有。”知晓之后便失去兴趣,反而对一柄好兵刃更加期待,毕竟每次武学三房比试,上官源因为上官陆的叮嘱只能使用部分蛮力,因为没有趁手兵刃而输多赢少,多有不忿。
“尽力寻找吧。”说起好的兵刃,上官陆同样期待,特别是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见到可以媲美慎洪那柄贴身短刀的兵刃,对能够拥有一柄那样的兵器念念不忘,只是这银流沙实在是过于稀有,这五年里,就算是有魏鹏相助多方打探寻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说起兵刃,再无游览兴致,愁眉不展返回落脚酒馆,距离尚远便听到酒馆内一阵喧嚣。
“启沣太子、启昌皇子、李侍官所派之人都已经到达灸城,正在招募人手,准备斩杀三头蛟。”
“真的假的,要知道命丧三头蛟之口的武者最少都要过千了吧,先天、绝顶武者不是没有,入流武者更是不计其数啊!”
“绝对属实,你若不信,就到天星酒楼、黄氏酒楼、三叶酒楼看看,酒楼内便有告示张贴。”
“不过又是急着去投胎的家伙。”
“仁兄此言差矣,现在这三方可是我神雀王朝顶尖势力,所遣之人,想必不会太差,不然不是徒增笑料嘛。”
······
上官陆、上官源在门口人群外,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清楚的是这三方势力,为何会如此这般呢?
好奇,是人的本性。
上官陆、上官源同样如此,原本因为灸城武者众多争斗不断而离去的心思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而熄灭,暂时停留下来。
不过短短几日,其他各地武者纷纷赶来,灸城各酒楼、酒馆、大车店纷纷爆满,早早挂出客满停止接客,无处落脚的武者就在城内游荡,原本武者分布各地,此番因为三头蛟,加上三方势力高额悬赏,致使武者齐聚灸城。
武者之间本就各有恩怨,之前天南海北无法相遇,现在却成为了却仇怨的时机,刀剑一起,便再也止不住,喊杀之声不时回荡城内,人多仇杀也多,仇杀一多拼杀争斗更多,纵然出动灸城都指军所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不过是疲于奔命潦草敷衍罢了。
上官陆见势不妙,和上官源略作商议,决定连夜出城万万不可在城内多做停留,只是刚出城门就被人拦下来。
“人人都在进城,为何你二人在出城,可是有什么隐秘。”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酒糟鼻,身形矮小干瘪的老者,边说着话边晃动着手里的银月刀,两眼发光紧盯着二人的包囊。
“有什么宝贝,老老实实交出来,就别再劳烦大爷再动手了。”另一人搓着双手出言附和,只是那模样,难以恭维,尖嘴猴腮,身子瘦的和麻杆似得,脸上刻意的狰狞,因为白皙的猴子脸,很有喜感。
“各位仁兄,我二人就是国学学子,此番只是告假归家,见城中混乱无序心生惶恐,这才连夜离开。”上官陆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们的问话。
上官陆的态度,还真引起了这一伙人的注意,两个小毛孩子,面对他们如此平静,不是有所持,就是白痴,特别是国学学子的身份让他们有些忌惮。
“你说你是国学学子,有何凭证。”老者还未问话,瘦子先恶狠狠的问道。
“文书在此。”察觉到对方态度上的转变,上官陆缓缓从身上褡袋取出学府的文书,递给瘦子。
瘦子先是自己打开看了看,皱着眉头把文书递给老者,“大哥,还真是国学学子,而且是荒郡国学府的学子,你看着。”瘦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老者拿着文书看了半天,抬头紧盯着上官陆、上官源,见二人直面自己是面不改色,略带微笑,老者也很是为难,一堆人就老者是绝顶武者,其他都是入流武者,城不敢进,只能在城外游荡,好不容易见到猎物还是学府学子这般硬茬子,医州都指司兵马不日就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肥羊,很是为难。
“各位仁兄,我兄弟二人也马上就要到堡上了,还有余下的一些盘缠也就用不到了,不如就送给各位,相见就是缘,聊表心意。”上官陆看到老者眼神中的犹豫,立刻取下背后的包囊,打开以后把里边那沓仅剩的十两票交子全递到老者面前。
“小哥如此厚爱,那就却之不恭了。”老者本就在犹豫,见到上官陆递过来的交子,再看看包囊里边不是书籍就是衣物,笑眯眯的收下上官陆递过来的交子。
“行了,你们走吧,月黑风高的,注意安全啊!”老者让手下扶上官陆、上官源上马之后,还以礼相送。
“嘚嘚、嘚嘚。”
等上官陆、上官源骑马走远后,瘦子才到老者身边,嘀咕道:“大哥,方才明明弟兄已经摸到他们腰间褡袋有硬货,为何放过他们,就算是学子,也就是两个把式而已啊。”
“瘦猴,你知道什么,可知方才说家的时候,是堡啊,王邑、公堡、侯庄、伯寨,那可是公爵之后,更何况还是药郡国学府学子,这般人物不是我们游魂可招惹的,何况已经有千两交子,不必给自己惹麻烦。”老者意味深长的给瘦子解释,但最重要的是,面对那两个小年轻的时候,他自己有些心惊肉跳,这种感觉让这老游魂始终没能下定决心动手。
“只是究竟哪儿有问题呢?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问题呢?”就在瘦子转身之后,老者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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