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卖了这许多粉团,自己再如此扫人家的兴致也是不好,况且,与方晏如一起踏青郊游这等美事,自己也算是乐在其中。既然如此,那便应了吧。
“虽说小生与娘子身份有别,不过若是小生与娘子私下交往时,不论身份尊卑,只论男女之别。”说着,方晏如还向沈于归行了一礼,“这一礼并非开封府府尹之礼,只是一个汴京城中的富贵公子之礼罢了。”
其实沈于归也不喜欢这种封建阶级的森严礼节规矩。自己本就是带着现代“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思想,只是如今回到了宋朝,可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这方府尹竟也能有此观念,倒是让沈于归不禁又增添一层好感。
沈于归唇边泛起一个笑容,施施然接受了这一礼。回礼之后,二人并肩向春光烂漫处走去。
金明池不愧是金明池。作为皇家园林,自三月初一便向民众开放,供百姓踏青游玩。金明池临水而建,依山傍水,极尽地利。金明池内一到春日又是草长莺飞、绿草茵茵的景象,故而百姓亦多喜欢来此踏青。
每逢春日里天气晴好的时候,来金明池踏青的踏青,赏春的赏春,自然还有一些欢脱的少男少女,嫌踏青沉闷、赏春庸俗,便带了家中侍婢奴仆出来,一同相约这在金明池上放起各色各样的纸鸢来。
渐渐的,来放纸鸢的人多了,这金明池上飞舞的纸鸢便也成了北宋汴京城里的一大特色。但凡与金明池相距不远之人,便能看见池中高高飞起的纸鸢,甚是美丽。
二人今日并未准备纸鸢,故而也就是随便走走看看。今日天气晴朗,又有徐徐东风,故而金明池上空已经飘起了各式各样的纸鸢来。
“郎君你看那儿!”沈于归指着天上一个纸鸢,惊喜叫道。
方晏如抬头看去,只见不过是一个样式极普通的菱形素白纸鸢迎风飞舞,纸鸢上画了一只迎头高飞的鸟儿,纸鸢的尾部系着两缕白色的缎带,迎着风势起舞,更显纸鸢的轻逸灵动,跳脱无比。
紧接着,又听见沈于归兴奋道:“郎君,你看,这空中有这样许多的漂亮纸鸢呢!那儿还有大雁的,这大雁绘得真是栩栩如生啊!在空中一飞,果真像要活过来了一样!”
方晏如见她如此兴奋,只是笑着,并不打扰她的兴致,状若不经意道:“怎么,沈娘子从前从未见过纸鸢?”
沈于归道:“自然不是,奴家幼时在春日里也曾跟着爹爹去郊外放纸鸢,只是奴家所见到的纸鸢不过都做得极粗糙罢了,不及汴京城中的纸鸢精致逼真。”
说实话,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从未见过风筝?自己幼时跟着父亲去草地上放风筝的事情也不假,只是有一点,自己幼时所放的风筝皆是现代印刷出来的,虽说结实易得,只是做工确实呆板粗糙,不及宋朝手工制作的纸鸢,轻盈精致万一。
方晏如听了这话,只是静静地默默看了沈于归许久,最终道:“若是娘子喜欢,小生可以以后每年的春天亲手为娘子亲手制作一袭纸鸢,只愿娘子欢乐。”
沈于归有些受宠若惊,道:“郎君好意,奴家不敢承受,让郎君亲手为奴家制作纸鸢,当真是折煞奴家。”
方晏如有些急道:“娘子可又忘了?小生与娘子私下交往之时,只是好友,不论尊卑。况且,小生的心意,娘子难道……还是不知吗?”
沈于归本就冰雪聪明,方晏如如今这模样,自己怎会不知?
沈于归道:“方郎君,郎君的心意奴家明白。只是奴家虽明白,却也不敢承受。”
“这是为何?”
“奴家身处汴京,孑然一身,依靠小本事业糊口生存,如今奴家事业未成,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方晏如急道:“可是小生可以养着娘子!小生虽非官至宰丞,可小生自问官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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