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
到了门口,总管躬身道:“盛小姐,请您入内休息。这里的佣人和保镖都会说华国的语言,您有事尽管吩咐即可。”
“知道,有劳了。”
盛晚宁礼貌说完,女佣携着她进房间。
房门一关。
女佣将她扶至沙发,柔声道:“盛小姐,我去给您打水洗脸。”
然而刚一转身,就被人打中颈部穴位,一秒晕倒。
“对不住了,小姐姐,我借你的衣服办点事。”
盛晚宁褪掉身上的衣物,分秒间换上女佣统一的制服和帽子,弓着背走出房间,再度回到大厅。
此时的大厅前方宽阔的高台上已经亮起一盏熠熠生辉的球形灯,斑驳光影将大厅的气氛烘托成一片暖色调。
看来是鉴石大会快要开始了。
盛晚宁对于厉阎霆能不能胜出没有多在意,她游转在边缘,想寻机会与厉靖远独处。
虽然厉靖远到目前为止给她的印象都是“危险人物”,但为了打探妈妈的死因以及背后黑手,她不得不靠近他。
“这是三爷专定的华国滇红茶,去给三爷端去,小心点,别洒了。”
耳边传来总管的声音,话是对另一个女佣说的。
女佣颤抖地接过茶。
显然对于给三爷奉茶的事,年轻的女佣唯恐一个不慎触怒了传闻中的北欧军神、商政两界叱咤风云的厉三爷,脸色惴惴不安。
她手里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
“我去送吧。”
盛晚宁低垂着眼,女佣没认出她,细如蚊吟的声音怯道:“好……那你要小心,这是给三爷的。”
盛晚宁嘴角不易痕迹地笑了下,要不是厉三爷的,她还不乐意去送。
她默不作声地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地走向厉靖远,未免被熟人认出,尤其是被厉阎霆发现,全程低着头。
当她缓缓靠近那与其他坐席相距甚远的“当家人圆桌”,忽听见一句刻意压低的怨声:“爸,我仇人众多,您让我离开n国,这不是逼我往死里走吗?”
话是从厉云博嘴里发出来的,他头发虽白,但面相还算英朗,漠无表情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皱纹,果真是如厉阎霆所说只是因病白头,实际年龄看上去应该不超过五十岁。
不过此时他因为藏着怒火,眼尾的纹路显得很深,额头现出一个横卧的“川”字型抬头纹。
厉靖远眼睛始终闭着,手里转着腕上的纯黑色佛珠,语气透着威胁:“我答应你母亲十年内不动你。三日后,是最后期限。不走,便是死。”
最后几个字他话音很重。
身为一代当家人的厉云博竟被吓得噤声。
他们可是亲父子啊!厉靖远竟然对他也动了杀心!
“三叔,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云博有什么过错您也该消消气啦。况且您都入了佛门,佛是渡人的,哪还能像以前一副生杀予夺的阎王作风呀?”厉靖松嬉笑着打圆场。
厉靖远诡异而充斥嘲讽的声音似卷着腥风血雨而来:“谁说佛只能渡人?佛也杀人,一杀便是千千万,闭眼,浮尸万里,睁眼,血流成河,无声无息,世人障目,又怎知……”
他转着佛珠的手顿了下,一直紧闭的眸突然眼睁开,血红色的网织满整张眼底,微眯着狭眸侧头看向缓缓靠近的盛晚宁,冷唇微掀道:“小姑娘,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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