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情的莫云也是用那句万年不变的话来搪塞她:“战叔不让说。”
所以,事实上是战擎苍跟人做了交易?自断肋骨?为了救她?
她不知道这个交易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或许是能救她的某种药剂,或许是别的,这些她来不及去想,满脑子都是入秋之际他背对她咳嗽的样子,以及他部下每次见他咳嗽忍不住调侃的声音:战爷老了。
谁能想到他是因为她……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从未对人提起过。
盛晚宁紧抿着唇,眸中闪烁,忽然一句冷厉的斥责响彻脑海:
“哭什么,想当兵就收起你的眼泪!”
这是她以前每逢想起渣父挖走妈妈的骨灰暗自流泪的时候,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
当着她的面,他一向都是这么严苛。
但在她跟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又会二话不说给她收拾烂摊子。
那些年,她恃宠而骄,有这个师父做后盾,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唯独怕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亦师亦父的人,却因她那次机场的任性妄为一气之下跟她断绝了来往。
“从今日起,我战擎苍没有你这个徒弟。”
他惯有的冷厉和斥责声依旧在耳。
但那句“师父”,她却再也没有资格叫出口了。
鼻子蓦地一酸,盛晚宁忍不住抽泣了一声,话音近乎哽咽:“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宋威廉扬起眼尾,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为了这根头发。”
他朝她摊开手心,挤着嗓子眼用模仿女人的声音眯着凤眸补充了一句:“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头发噢~”
盛晚宁本来还因为战擎苍的事难受着,硬生生被宋威廉最后那个声音恶心到了。
她指尖捏着随手拔掉的一根头发,而后重重地擦了一下鼻子,最后将沾了鼻涕的头发递给他。
发丝上的粘稠液体在阳光的烘照下,氤氲出一丝淡淡的晶莹的光芒。
“是挺金贵的,还会发光呢,给你。”她淡漠道。
宋威廉笑容顿敛,迟迟没伸手接。
脏啊。
“头发我给你了,爱要不要!”
盛晚宁没了耐心,直接将头发丝扔向男人的驾驶位,头也不回地开门,迈下了车。
宋威廉见那根头发飘到空中,心下一急抬手一抓,脏污的粘液让他眉心拧的极紧,他不禁看向远处那道渐行渐远的娇小身躯,神色很快黯淡了下去。
“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的手忽地紧紧地握着那根头发,眼镜泛着难以捉摸的白光。
……
厉氏集团,98层g5项目组会议室。
厉阎霆和南风开完小会,南风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总裁,盛经理刚才好像真的有话要对您说。”
“嗯,你去隔壁办公室,叫她过来。”
南风惊住,“您……怎么知道盛经理在办公室?”
一想到总裁刚才对盛经理那么冷淡,南风就算用脚趾头推断,都能猜到盛经理早就走远了。
怎么可能会在办公室?
厉阎霆唇边抿成一条自信满满的弧度,语气肯定道:“她在。”
毕竟他打了那通匿名电话把她私下约见的男人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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