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黑的瞳孔里似是淬了一层薄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咬在唇间,指腹轻巧拨动打火机点燃香烟。
“郑少,不是想喝酒?满上。”
郑经还不太能搞得清楚状况。
薛凛安这是准备和他主动言和?
郑经叫服务生:“过来倒酒。”
服务生刚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砸落他的脚下,嘭的一声摔得粉碎。
服务生吓得尖叫停下。
薛凛安收回手,把烟灰抖在半空中,“我叫她来。”
他目光寒凛的扫过一圈,落在了姜佳宁的身上。
她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部都沾染了酒渍,脸颊上还有被掐出来的红痕,手中依旧捏着那高脚酒杯,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薛凛安对她说:“姜佳宁,你来。”
他的语调有些懒散,和往常无异。
姜佳宁挪动下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
酒杯满上。
姜佳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是那暴风雪夜被地平线分割的天和地。
她的手腕平稳的端着酒杯,在郑经的头上,酒杯倒扣下来,瑰丽的玫红色酒液淋漓的倾泻下来。
郑经被淋了满头满脸,眼神惊愕过后暴怒出狂烈怒火。
他暴怒起身,“你……”
一个字没开口,他就动不了了。
碰擦一声。
男人瞳底隐匿一股阴戾,手中玻璃杯在茶几边缘摔碎,碎裂的玻璃渣划破他的手背,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妖冶的颜色,他修长手指捏着底托,抵在郑经的侧颈,向着大动脉压。
“啊!”瞬间包厢内的尖叫声乱成一片。
黑压压进来几个人。
傅南弦随后慢缓进来,笑的漫不经心,倚着门框站着,踩在木门上咯吱声响,“大家都别乱动,别乱叫,这事儿伤了无关人等就不好了。”
几个陪酒的女公关抱着头缩在沙发后面,郑经带的几个保镖都被给压制住了。
也就是两分钟的过程。
郑经看着卡在脖颈处的的玻璃碎片,尖端反射头顶的灯光,现在浑身的血都是冷的。
他听人说过薛凛安的发家史,也听说过他的铁血手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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