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嫁妆给了,成亲的日子定了,原本要做新郎官儿的小厮却突然暴毙了。经府里的管家一查,才知道他是染上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他之所以向丫鬟提亲,不是因为他喜欢丫鬟,而是因为他听了别人的话,想要将自己身上的病过给她。
幸好老天长眼,让他在成亲之前发病,没熬两日就去了。
母亲将实情告诉了她,说要为她另选一门如意的亲事,结果却被她给推了。从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丫鬟愣是让自己蹉跎了这六年。
离开京城时,母亲寻了个理由,让丫鬟跟着柳韩山来到安平县。不为别的,就希望她能打开心结,在这里找个适合的人家。
初来乍到,柳韩山也没什么门路,加上他又是个年轻男子,拉媒牵线的话他也说不出口,给丫鬟寻婆家的事情也被搁置了下来。他出身商贾之家,除了钱财之后,见得最多的就是人。他仔细瞧过了,方才那个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他哪里值得托付终身了?”南锦衣扬起眉毛:“他家里穷,还有个患病的老娘。”
“我们柳家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只要他勤勤恳恳,不出两年便能置办自己的房产。”柳韩山道:“虽说置办不下什么像样的,遮风避雨总是够的。若是不够,我帮他凑凑,左右让他在安平县里安个家。
“大人真是个好人!”南锦衣抿嘴一笑,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了他:“胃还疼吗?”
“你,瞧出来了?”柳韩山压了压胃:“好像不疼了。”
“不是不疼了,是暂时不疼了。”南锦衣道:“你身边的小厮是怎么照看你的?明知道你的胃不好,还让你吃那些生冷的东西。”
“怨不得他们,是我忘了。”柳韩山看向南锦衣:“你方才……”
“小厮不行就换个丫鬟吧,女子总要比男子心细些。”南锦衣打开帛书记录之前的事情:“药是一样的,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
柳韩山还想说些什么,见南锦衣低头书写,就将那些尚未吐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转身时,心头略有不爽,说话的口气不自觉便重了些。
“我回去了!”
“柳大人慢走不送!”南锦衣在帛书上写着:“桃花蛊,毒不在蛊,而在人心也!”
刚要收笔,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紧跟着一道人影扑了进来。余光瞥见一道亮光,她抬手一挡,手中的笔被利刃截断了。来人一袭夜行人,面巾被人滑坡,露出一张渗着血的大嘴。眸光凶狠,一看就是有数条人命在身的。
一招之后,南锦衣拿起帛书退到柜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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