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门,然名义上终究仍是平头百姓,故他儿子纳妾一事绝不符规制,当托官府为他隐瞒,以避律法。管事们亦深以为然,即着奴才揣带密信,递到知县手中。这仪征知县也想卖个人情,便立刻点头答应,帮着瞒下去了。
而那位陈同袍因有公事在身,此时便辞了吕正甫,准备回他的泰州。吕正甫与儿子继寿一同送至门口,见陈同袍转过身来,欠身说道:“二位不必远送,只在此地分别便可,且请回吧。”
“那陈知县好生保重。”吕正甫道。
“这两日多谢吕公款待,”陈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套上官袍,“我也得报答报答您。”
吕老爷正在心里琢磨这话的意思,便见陈同袍和他儿子说道:“公子纳的妾可是名叫卓冷屏的女子?”
吕继寿本就郁闷,只是无精打采地应付道:“是,是。”
“我去南京之时听人说,这女人曾因罪被官府抓进女牢,后来不知怎地又放出去了……吕公千万要小心。”他说罢,作了作揖,便朝门外走去。
吕继寿心中好奇,正欲上前追问,却被父亲硬生生的拽住了。
“看来……那女子是不能留了。”吕正甫捏了捏胡须,低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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