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排场,无非就是率人磕了几个响头。拜毕,蔡贤卿便在此处排开了戏,教习了一晚,方都散去。
次日,他们准备上了行头,便启程往王府去了。
蔡贤卿又去拜会了王爷,这回因无重任在身,故聊起来都无戒备,极其投合。
蔡贤卿遂从堂里出来,带众戏子走到西侧的那间名叫‘延宾厅’的屋子,是用来迎接大小官员的处所。迎面倒不设照壁,而直面着空敞的大厅,地上铺着金丝刺绣羊毛圆毯,头顶照着五彩斑斓的西洋水晶吊灯,极具富丽堂皇。
两旁则延伸着过道,过道的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屋,蔡贤卿正好将行头搬到屋去,令戏子们更衣画妆。
他自己倒闲来无事,便从屋里出来,在过道散着步。无意抬头。忽见门外走来一人,见他身着官服,头发半黑半白,背面朝向此处。
“那是哪位官老爷呀?”蔡贤卿喊道。
那人急忙转身,蔡贤卿便见他生得身子骨稍瘦,但身长约八尺有余,比自己足高出半个头;五官端正,额头上横添了几道皱纹。
“您可是管戏班的蔡老先生?”
二人都行过礼,那人方才笑问。
“是,是啊。足下乃是何人?”蔡贤卿丝毫不记得南京有这号人物,好奇地问道。
“在下乃新晋南京知府,姓叶名永甲,字廷龙。我还记得您的恩情,可您算是忘了我喽。”叶永甲答道。
“叶永甲……?”蔡贤卿摇摇头,“我年纪也大了,真不记得这许多人物……”
叶永甲说道:“我在昔日,约莫是十年前被朝廷夺了进士,亏我托了卫祭酒向您相求,才得以位至今日啊。”
“老朽想起来了!”他顿时如拨云见日一般,开怀大笑:“这桩也算大事,我还听说你去陈州了,结果回来是功成名就了!你今年才三十多吧?真是年少有为啊!”
“岂敢,岂敢……”
“我还得和你说许多话呢,先坐下聊聊!”蔡贤卿从墙边拿来两张椅子,分别坐下。
“我奉劝你一句,别仗着自己是一州长官,便想作威作福,凡事都得先顺着王爷才是。”
“在下明白。”叶永甲知其是万和顺的心腹,故不敢多言半句,异常谨慎。
“你觉得王爷此人怎样?”
蔡贤卿漫不经心的抛出这句话来,却使叶永甲突生慌乱,他连忙答道:“万王爷心系百姓,一心为社稷国家着想,当然是国之能臣了。”
蔡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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