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等着官府的兵来吧。”
“有消息了。”
叶永甲这才炯然有神地望过去。
“朝廷自京师发兵,差八百禁军,由禁军头领史修慎日夜兼行,还有几天就赶至陈州了。”
“卢知府准备何日起事?”
“正好四天。”黎用又提了一句,“这已是我能为您拖延的最多时日了。”
叶永甲咬了下嘴唇:“是吗,”
“那这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他闭上眼睛,嘴里又在嘀咕着什么。
“你走吧。”叶永甲说。
黎用便折身出去,轻轻关上门。
叶永甲这才睁开眼睛,透着纸窗看,见黎用沿着窗走过去了。
他方倏然站起,从砚台上拿过那枝笔来,抽出一张白纸,正欲写时,忽发觉砚台里没了墨,便急去书柜那里上翻下翻,也没了墨锭。他转身要去敲门,手刚刚放在门板上,他又思忖起来,不敢向军兵们讨要,遂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才灵机一动,在刀架上取过那把剑来,在书柜侧面用力刻出几个小字:
‘距之四日’。
于是,他每日都不忘在此处刻上字,若适逢外面的军兵送饭过来,便常顺嘴一问:“外面可有什么议论?”他们有的直不理睬,有的就回上一句‘没有’。
黎用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不来访他,再一瞧刻的字,已写到‘距之一日’了,这足令他如坐针毡。
直至半夜,他一直睡不着觉,尽管看不见天气,也看不得书,让窄狭的书房里更为窒息,但总比熟睡过去一事不知要好不少。
他就如此苦捱着,熬到纸窗那里都亮起光来,也没听见一声嘈杂的叫喊。过了会儿,军兵照常的端过早饭来,叶永甲心惊肉跳地,又轻轻问他一句:“外面可有什么议论?”此时他竟巴不得望着那人说一个‘有’字。
“没有。”军兵冷冷的回答使他害怕又期盼的心情化为凉气。
“好。”
那人出去了,顺便锁上了门。
他伸了伸脖子,苦笑一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他也想着朝廷的兵说不定今日才到,可又一转念,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摇摇头。到底还记不记日子呢?反正是必死无疑了。
叶永甲便懒得去刻。
刻上也好,要不临死前连个所谓的‘遗书’、‘遗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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