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见踪影;便找了几个下人问问,有知道的便说主子邀了几个朋友出去吃喝了,不知何时能归。成从渊站着不发一言,目光里浮动着急躁。这种事绝不能耽误,眼下就只得另想办法了。
张平照样卖力的干活,两耳不闻窗外事,故干起贪赃等事毫不顾虑,这些倒得益于他的年岁,习惯早已把本能磨平了,自然惊讶于成从渊的气势汹汹。“成浴舜你来干啥?这地不归你管喽!要想喝盏……”
他话未说完,便腾地跳起来。可成从渊身旁的亲信们眼疾手快,拿出麻绳当场狠狠地制住他。他死命挣扎。干活的奴才们大作叫嚷。
“唉,都不要急咧。咱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地拿人,还是有主子吩咐的。各位……啊,还有张平
“把账子拿出来。”成从渊慢条斯理,却又隐含杀机,众人纷纷不寒而栗。唯独张平亢奋挣扎,头发在脸上乱散着,眼睛里逐渐透出一根根血丝:“你这条狗成从渊!肯定是进谗言给主子咧!你不是说主子要抓我?我肏恁娘的,快让主子过来!主子不来……就是你这条老狗在瞎编!”
他仍不放下粗话,成从渊强压着火气,咬牙说道:“好了,好了,你歇歇。不跟你叨,去议事厅再见主子去!”他一面睃向身边,一个管事已拿过来一摞纸,都是账子。成从渊抄起账子来,眯着眼睛看,操着口音说道:“你不是横吗!我说给你听听。这账子明白,是六十六两银;可木头买了多少?”张平想要说话,成从渊却先喝问众奴才:“你们搬了多少捆?”
“回成先生,二十捆。”
成从渊微笑了,登时锐利地盯着张平:“二十捆多少钱?怎么就报用度不足了?”张平怒视道:“五十六两,不多不少!”成从渊一跺脚:“放屁!当我傻哩!一捆木头多少钱再知不道,我就白管这家了!偷工减料的,添上工钱一项,不过就花费了二十九两。那剩下的放哪了!”张平虽无可反驳,但还保持着巨大火气:“你问问那帮人,有几个不拿些脏钱的!你这个老畜生拿得比我少?”
“好!那你就是认咧!”成从渊不容别人在插嘴,赶忙吩咐下人:“把张平抬到议事厅,俺要亲自看着他。”
“老畜生……”张平的脸被摁在地上,极不情愿地趴着。“把门窗都锁了。”成从渊倒被他骂惯了,好像满不在乎。正当张平要看清他的脸时,宽阔的议事厅已然为昏暗的阴影遮蔽,仅从门隙里透出的日光看见一把冰冷的木圈椅和俨然端坐的身形。他愣了一会儿,重又发狂起来:“老东西,主子哩!你要敢私行大权、排挤忠良,看主子回来咋说!”
“要主子在这,他也必然如此。可事情不能耽误……”成从渊徐徐说道。后又冷笑地注视着他:“你真以为俺不敢杀你咧?”
张平还是没有丝毫惧意,仍顾自朝成从渊怒吼:“你咋敢杀我?就算爷要杀俺,老爷也不一定肯!”
成从渊没有予以回击,倒轻松地将一只手抬起——尽管张平不曾看见,可透过这片刻的死寂,觉察到了一丝险情,随即屏气凝神起来。他听见成从渊的牙齿在微微发颤。
“当堂打死……”张平脑袋忽然“嗡”地作响,一度认为听错了。但身旁的棍棒拖了起来;听见成从渊的牙齿又在颤动;继而又有轻微不均的呼吸声;再继而则是棍棒的挥舞引出的风声。及他被结实地打到皮肉上,才脱离那个缓慢而细致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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