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应声,寝宫中陷入了沉寂,静的针落地都能听见。
苏浅不敢抬头去看大暴君得脸色,开始胡思乱想,甚至快要做好慷慨赴死的心理建设时。
耳边终于响起了君雾沉磁性暗哑的声音,“浅浅,朕就是暴君。”
所以,又何谈误会一说。
苏浅倏地抬起头,视线撞进他如墨般的眼眸,充斥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她壮着胆子去抱君雾沉精壮的腰,双手紧紧环住,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才闷闷的说,“皇上从来不是什么暴君,只是……”
只是幼年太过悲惨,贵为皇子却活得连个阿猫阿狗都不如,身处黑暗太久,性格变得逐渐扭曲,从来没得到过关爱和温暖。
幼年时期所经历的,造成君雾沉性格阴晴不定,残暴不仁,如果换做是她,经历过那些事情,说不定比君雾沉更混蛋,更残暴。
其实,很多地方她和君雾沉很相像,都是如同野草般般,寥寥草草,跌跌撞撞着长大,她也能感同身受。
“浅浅。”
君雾沉长长的叹口气,怀里的小女人身体在微微发颤,他愈发搂得更紧了,她的一番话发自肺腑,他能感知到,也更清楚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和他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
总之这一刻,他的心在发疼。
君雾沉将埋在他胸膛里,苏浅的脑袋给掰了出来,拢着眉峰看着她哭成小花猫脸,指腹轻柔地拭去泪珠,语气僵硬又带笨拙的哄着。
“朕都说了,不会怪罪你,你还哭什么,朕又不会食言,别哭了。”
“那皇上以后、以后可不可以处理事情时严慈有度,臣妾真的害怕有人会记恨皇上,之前在御花园,就有人想要行刺皇上。”
苏浅哭得很伤心,虽然她还是怕大暴君,可不得不承认,自她穿书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织云,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大暴君了。
她做不到看着他惨死无动于衷,甚至试图改变原定的结局。
君雾沉用宽厚温热的手掌,很有耐心地一遍遍拍着苏浅的背安抚着,“就算朕变得仁慈了,可只要朕在这帝王位子上一天,天下想让朕死的人就不会少。”
“啊……”
苏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觉得大暴君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从反驳。
君雾沉轻笑出声,“不怕,谁想朕死,朕就先让他死。”
说这句话时,他那张俊美如九天神邸的脸上,浸满了森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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