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承熙身子微倾,直盯着眼前全副武装的老将,“如此紧急,皇叔为何不直接拟了奏折呈上来?”
“哼,这要问问咱们的都统大人!”老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义愤填膺道,“哲王来信,说曾给陛下送过折子,却始终未有回应!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卫礼快走两步,将信递了上去。
元承熙并未拆看,只将信扔到一旁:“如此说来,是唐鹤误了事?”
“信使进城,为何屡遭盘查?为何接连半月,不见哲王消息?陛下难道不生疑?若不是唐鹤……”
“哈哈哈,老将军,误会啦!”他抬手断了话,笑道,“近来边疆不太平,就连国都,也混进不少细作。幸而有唐鹤为朕分忧,命将士在城门仔细盘查,截获了不少消息。此举,只为加强防范,断不会阻拦皇叔的消息。”
郑旭紧皱着眉头,暗自叹气。
“不过,将军说得颇有些道理。”自早朝后批阅奏折,到现在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元承熙有些精力不足。他半倚着书案,声势渐渐弱了下来:“朕不日便派人去青州查看,若果真战事吃紧,便即刻命郑侍郎护送军粮过去。”
“谢陛下!”
翌日清晨,宰辅如常上朝。当天便被召至御书房,至晚方归。
在兵部尚书郑旭的接连催促下,终于在五日后,定了赴青州的人选。
当天下午,便打点行装。
“得知了你要出门的消息,我赶忙将药多配了些。”徐硕将药包放在桌上,叮嘱道,“到了青州,务必将你中毒之事告知殿下,让他为你安排军医诊治。”
“明白。”顾七将药装好,笑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能清静些。”
他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如今人人说你负心薄幸,只怕你回来,也难改口碑了。”
“大人,”庆瑜抱着松软的毯子,走进来道,“苏参将来了。”
“哦?怎么不请进来?”
“奴婢同他说了,可他不肯进。”她将毯子堆到床上,用布绳系紧,“一个人牵着马,在门口候着。”
“应该是有话要说,”徐硕听完,放下手中茶盏,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顾七跟着出府,果不其然,见苏铠立于檐下,一动不动望着自己。她走到跟前,还未说话,来人便跪下磕头!
“大人提携之恩,卑职……”他俯首垂泪,哽咽出声,“卑职没齿难忘!他日,定……定唯大人马首是瞻……死......”
“什么死啊死的。”顾七上前拽了他一把,怎奈力气不够,只得踹他一脚,“起来说话!”
苏铠擦去鼻涕眼泪,站起身来。
“你心有大志,在赵家军实在委屈。但不论去哪,若无军功,也难服众。”她抬起手,掸了掸苏铠身上的细尘,语重心长道,“荐你去青州,是想给你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待军功傍身,自有你的去处。”
他眨眨眼,并不知晓这其中含义,干脆抱拳行礼:“都听大人的。”
“行了,且进屋吃口茶,晚些咱们再走。”
未时刚过,便有马车从裴府驶出。为方便出行,未带仆人,只宰辅一人坐于车中。孙平与苏铠骑马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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