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哪!
欧阳锋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武疯子,只要不给干倒,他是不会放弃的。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
他这会心里着实苦逼,若非全真七子与黄药师在场,他要不施展杀手锏,看能否直接弄死对方,要不直接抽身就走,哪有心思与他在这里消磨时间?
二人伱来我往,掌去如慢似快,如刀似剑,酒馆地面,被二人掌力已然打的的尘土飞扬,好似都下刮了一层。
屋内更是烟尘缭绕,不过二人掌风何等威力,烟尘刚起,又被扫出掌风范围,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红日当空。
二人此刻全身真气密布,眼中均是神光四射,看起来仍是神完气足,毫无疲态,显然精力充沛至极。
观战之人都知,从清晨打到正午,顾朝辞与欧阳锋拆斗已不下数千招。
而这时欧阳锋神色凝稳,攻势渐盛。
顾朝辞经过半天酣战,虽丝毫不觉饥渴之感,但渐感体内真气不纯,唯有只守不攻,他这一守,也是稳如磐石。
他的九阳神功本来用之不尽,愈使愈强,但这时使动降龙十八掌,均须耗费极大内力,斗到这时,竟然渐感后劲不继,这是他练成神功以来,从未有过的经历。不由寻思:“看来自己内力深厚不在五绝之下,精纯度上还是差了些,平时没有影响,斗的时间一长,差距就出来了。再斗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而今怎么罢手,才能不失风度呢?”
别人看不出来,欧阳锋与黄药师都知道,顾朝辞内力虽强,但不够精纯,时间一久,终究落了下风。
黄药师见二人已然打到这会,顾朝辞终究还差一筹,分出胜负,弄不好也就是决出生死了,他自不能让顾朝辞有个闪失。
顾朝辞为了面子,不好说话,但他却是无妨,遂朗声道:“锋兄,顾小友,你二人都拆了几千招了,也不分胜负。
如今天色已到正午,大家伙都是腹内空空,还是暂时收手吧!
华山论剑之期也不久了,到时我与七兄、段皇爷也要出手,今日就到这里吧!”
欧阳锋打到这会,情知自己胜券在握,也有心罢斗了。因为顾朝辞武功实在太强了,自己蛤蟆功都用出来了,但这小子也很是奸猾,不和自己硬拼掌力,就兜圈子。
虽说他内力再是不纯,也非几百招能放倒的主。虽然自己还有别的武功未施展,可那是留着“华山论剑”使的,现在却不能让黄老邪看了去,免得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
但这话自己不好说,顾朝辞若不罢斗,当然只能接着打了,如今有人出头,依言收手,却是再好不过。
而顾朝辞见黄药师开口,也刚好借坡下驴。嗯……等消化了此战收获,以后再打也不迟。遂直接跃后撤掌,退了开去。欧阳锋自然也未接着进招。
顾朝辞对着欧阳锋抱拳道:“欧阳前辈武学深湛,当真令人可敬至极!”
欧阳锋哼了一声道:“你不用给老夫脸上留面子,姓欧阳的,今日竭尽全力,也赢不了你!”
说到这也面色一正道:“老夫也非自吹自擂,我一生与人交手,能接我十招,也就寥寥数人。能与我斗到百招千招的,当今世上也就药兄,你师父还有段皇爷了。
好一个辣手书生,好一个丐帮帮主,老夫对你也有几分钦佩!”
黄药师听了欧阳锋这话,哈哈大笑道:“锋兄,老叫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将我们都给比下去喽!”
欧阳锋微微一笑道:“药兄,你就不要给老叫花脸上贴金了,这小子虽然也会“降龙十八掌”,可这内功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好多拳法掌法,看样子也是九阴真经中的,莫非也是他教的?
嘿嘿,药兄,不是兄弟小看他,这恐怕和你有很大关系吧?”
欧阳锋得了郭靖写的“九阴假经”,其中所载武功,对他这种高手压根没什么用,他过目一遍,就什么都清楚了。只是那些怀文,他却搞不懂意思,就想让郭靖解释给他听呢,没想到也被杨康这小子给破坏了。自也识得顾朝辞所用之功。
黄药师摆了摆手道:“不管他是谁教的,可他叫七兄一声师父,这总没错!你也不用这么嫉妒!”
黄药师知道若说了九阳真经之事,无形中又给顾朝辞惹麻烦了,自然不愿多说。
欧阳锋蓦然间想起自己侄儿就在此地,也不知现在躲在哪里,他双目如电,环顾四周,心知此时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若找出侄儿来,别人还好说,顾朝辞这种人,定然会乘人之危,而今自己一退走,他们肯定也走,自己再折身回来,方为万全之策。
遂朝黄药师一拱手道:“药兄,咱哥俩的梁子,你是现在算,还是以后算哪?”
黄药师眼神一厉,冷冷道:“今日你就走吧,我们总有时间!”
欧阳锋微微一笑,朝他与顾朝辞拱了拱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说着振衣转身,飞步出门,朗声道:“全真派的杂毛,若是不服,随时可来白驼山!”
他对黄药师与顾朝辞还讲点礼数,对“全真七子”那是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了。
丘处机眼中如欲喷火,气的直跳脚,当即就想冲出去,与他见个高低,只是被马钰牢牢按住。
这时黄药师朝着顾朝辞踏前几步,大喜道:“顾小友,今日大展神威,面对西毒欧阳锋,你都能和他打成平手,太了不起了!”
他本来就不注重礼法,眼见顾朝辞这等武功,也不在乎他是洪七公传人,毕竟武林中各论各,也很正常。
没见我那傻女婿和全真教长辈,老顽童都成了结拜兄弟吗。
顾朝辞摇了摇头道:“今日是因黄岛主与全真教诸位道长也在,欧阳锋心有顾忌,未曾用出全部武功。听闻他那蛇杖,更是厉害!我如今和他比,还是有些略微差距的!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打败他!”
黄药师也是欣然点头:“后生可畏啊!你这幅不骄不躁的态度,很是难得!
你知道现在还差在哪了吗?”
这时马钰眼见暴脾气的师弟丘处机按耐不住,就要开口,当即说道:“黄岛主、顾公子,打扰二位了,贫道有一事想要请教?”
黄药师被他插言,当即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马钰也是为难透了,他不开口,师弟开口,事情更糟。
顾朝辞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微微一笑道:“马道长,我与贵教甄志丙之事,等会再说吧。只是不知你们与黄岛主死命相搏,却是为何?”
丘处机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暴跳如雷,戟指黄药师道:“这邪魔恶鬼,先害死我们周师叔,又害死郭靖,你说所为何来?”
黄药师本不想搭理他们,可听了这话,不由一怔,继而问道:“周伯通?郭靖?我几时害死他们了?”
丘处机道:“你还不认么?”
周伯通、欧阳锋两人比赛脚力,奔驰了数百里,黄药师又追上去,三人又再跑了数百里,兀自难分上下。
几人都是当世高手,那自然要分个胜负,方始罢手,否则跑这一路,所谓何来?
哪料周伯通奔跑中间,忽地来了一句:“老顽童有事要忙,不比啦,不比啦!”
老顽童那是什么人,自然说不比那就不比了,黄药师和欧阳锋两人,怎能奈何他这种浑人?也只好由他。
黄药师本待向他打听黄蓉消息,都来不及开口,人就一溜烟的跑了。
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在后追赶,不久就见不到三人影子,但东邪西毒老顽童却将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老顽童既然有事,这二人就回牛家村来瞧个究竟,就出了这些事了。
黄药师这人脾气有多臭,明知出了误会,对他们自然不屑解释,只冷笑不语。
但顾朝辞眼见“全真七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明显又要干东邪了,不禁摇头一叹道:“唉,人生很多悲剧,就是颇多误会造成的啊!想我顾朝辞,就经常被人栽赃陷害……”
“全真七子”虽然感恩于他救了谭处端,但想起自家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甄志丙,被拉去做了太监,还是有几分不忿。
丘处机直接怒声道:“我弟子甄志丙之事,总非陷害吧?”
如今的顾朝辞,被他打断话语,心中怒气值也是飙升,呵呵一笑道:“那自然如假包换了,就是我顾朝辞做的,丘道长,你待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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