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唉,不管如何,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纵使恨我,也是我王重阳对你不起。
你秀外慧中,更是一代武学奇才,我王重阳也不妄自菲薄,也非庸人。你我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可我先前尚因专心起义抗金大事,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义师毁败、枯居古墓。
你前来相慰于我,柔情高义,感人实深,其时已无好事不谐之理。但仍落得情天长恨,一个出家为道,一个在石墓中郁郁而终。
可你我之间,既无第三者,引起情海波澜,亦无亲友之间的仇怨纠葛。
此中原由,你我传人均不知其解,我那几位不成器的弟子,还以为他们的恩师,能够挥剑斩情丝,这是身具大毅力大信念的英雄豪杰。
你的门人弟子,肯定时常骂我王重阳是个狼心狗肺、负心薄幸之徒!
唉,但他们都不懂啊!
不过,他们不懂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你我二人,才智旷古绝今,当时亦难以解说自明,惟有归之于“无缘”二字,又遑论他人?
可你如今过世,已近二十年,我全真教蒸蒸日上,夺了少林寺数百年的名头,号称“天下武学正宗”,而我自己,也在华山绝顶,比武论剑,一举压服诸位绝顶高手,而得“天下之一”之美名。
我那时就想,倘若英妹今日尚在,岂能让我王重阳专美于前?思之令我虽有遗憾,但也有几分庆幸。
听了这话,你是不是又生出打我之心了?你都没了,我还能生出庆幸之心,岂非真的狼心狗肺,不通情理?
我虽然出家,遍通儒释道三教精义,时常告戒弟子,容让自克、虚怀养晦之道。弟子们都以为,我如此谦抑,乃是一派宗师风范!
但他们哪里知晓,我谦虚,都是因为你。我的心里,从未忘却过你,时常思之,想你想的苦了,我就偷偷进古墓来,避过林丫头与小孙,在你棺前,掩声痛哭一场。
今日,我要死了,道家讲究羽化升仙,可我心里都不曾忘过你,又如何可以成仙?
可我不后悔,想比成仙做祖,我宁愿下辈子还做一个人,仍然可以遇见你!”
说到这顾朝辞顿了顿,轻轻一笑道:“英妹,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口是心非,故意哄你开心。
还跟我撇嘴,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也不要竖起你的眉毛,做出一副发怒的神态。
因为时至今日,我王重阳早已想通一切,你我之间所谓无缘,系“果”而非“因”。
你我二人武功既高,普天之下,皆无抗手,自然自负益甚,可你我谈论武学时,那争竞之心,也随伴而生,始终互不相下。可两人相较,终究是你稍胜一筹。
你是女子,不肯让我,实乃人之常情。
而我王重阳,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时常作祟,始终不甘屈居女子之下。哪怕是你,我深爱的英妹。每当对你情苗渐茁、稍有情意,我便强自抑制。
你后来创出了,克制全真武功的《玉女心经》,而我还不甘服输,但十几年来,却不能组成一套包罗内外的奇功将你打败。
直到后来“华山论剑”时,我夺得武学奇书《九阴真经》,为了打赢你,便违背誓言,看了这本奇书,将其要旨刻在墓中,破解了你的《玉女心经》。
呵呵,何其可笑啊,《玉女心经》为你自创,而我王重阳枉负天下第一之名,却要依傍前人遗书,相较之下,仍是逊你一筹。
但我那时只想着,能胜你就好,还大言不惭的,在墓中留下了“玉女心经,欲胜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的可笑言语。
就是想让你的门人弟子知道,我王重阳,不是英妹你,所能胜的了的!
而今我又依据《九阴真经》,创出了一门《九阳真经》,也想要压倒那天纵奇才的黄裳。
但或许是我太过好胜,而今大限已至,无力回天,此时的我才明白,我纵能胜过古今任何高手,终究胜不得老天爷!
我王重阳短短五十八载,抗金、创教、夺名、立威,横压当世,成就不可谓不大!
终此一生,也算对得起所有人,可唯独辜负了英妹你。
我若能重新再选一次,什么家国大业、武学正宗、天下第一,我王重阳统统不会放在心上!
我只想和你白头偕老,恣意潇洒,相伴一生,遍观一世繁华。
你的玉女心经,我虽然只看了图型符决,但无需劲力运转法门,我也知晓,那最后一篇“玉女素心剑法”,最终秘奥,就是我使“全真剑法”,你使“玉女剑法”,两人心意相通,我全力护持你,你攻杀敌人。
可见你对我用情至深,只可惜,我醒悟的都太迟了!
非卿不好,非我不明,你的情谊在我这里,我的真心也在这里!
英妹,我就要来找你了,你等我!”
顾朝辞说完了这段话,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在他看来,王重阳与林朝英两人天造地设。之所以没能走到一起,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人都太过优秀,太过自负,但凡中间有一人,以做退让,就没有这令人遗憾的一幕发生。
当下不由心道:“王真人,你若当真在天有灵,也莫怪我自作主张,因为这番话,你格于身份不好明言,但我知道,这肯定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望勿怪!
林女侠,这番话,虽非王真人让我说的,但也是他的内心真实写照!
你也千万不要怪我,也让你的这位侍女,让我一用寒玉床!”
而这时的穆念慈、孙婆婆都是眼泪直流,顾朝辞言语中虚虚实实,她们都是不知真假,但声情并茂,都是女人,又如何能不为之感动?
而林侍女虽比林朝英小了十岁,名为主仆,但从小随着她,直与亲姐妹无异。如何不知林朝英与王重阳,两人确实就是如此,两人每次吵架的由头,其实都是因为武功。
但她数十年来,过的都是止水不波的日子,兼之修习内功有成,修得胸中极少喜怒哀乐之情,听了“王重阳”的这番肺腑之言,自不免替小姐难过,但哀戚之感只是藏在心头,脸上竟是不动声色。只冷冷说了一句:“臭道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又看向顾朝辞,一双眸子仍然澹漠如冰,问道:“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顾朝辞见她眼神冰冷,不由暗暗称奇:“这女人心真的这么冷吗?我这番卖力表演,她能问出这话,明显这是信了,竟仍能无动于衷?”
但还是老实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关于玉女心经的破法,以及墓中另有通道之事了。”
林侍女微一颔首:“想必这就是王……臭道士,能进古墓而不为我所知的原因了吧?”
“正是!”
“你说吧!”
顾朝辞看了看林侍女,也不言语。
林侍女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微一寻思,便知其意,这种事事关大局,只有古墓主人方能知晓,才是最好的。
当即说道:“孙婆婆,你先带着龙儿与这位姑娘,出去吧!”
孙婆婆自然明白,这事关古墓存亡,自不会多想,便抱着小龙女与穆念慈,一起出了石室。
顾朝辞这才一指,最后一具石棺道:“所有一切,那里面应该就有答桉。林大姐请先自行查看,在下就先出去了!”
林侍女暗暗称赞:“这人做事当真让人没得说,明知自己进入棺中查看,容易被暗算,还知道出去避嫌,大有君子之风!”
等顾朝辞也出了石室,她才拿起烛台,钻进棺中,就见棺盖内侧写得有字,凝目瞧去,果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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