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对他老人家意义非凡!
你将经书,可以再重新……抄录一本,将我师母……的手抄本,想办法送归东海桃花岛,梅超风纵使一死,也是感激不尽!你看可好?”
梅超风身中“软麻散”,内息更是不畅,勉强说完这几句话,忍不住长长喘了一口大气。
顾朝辞是真的,有些佩服黄药师了,也不知,他是如何调理这些徒弟的,一个个饱受折磨,都对他没有丝毫怨愤之心。
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有这么强的,这人格魅力呢?
正在这时,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或许自己的生死安危,就在这一下了,顿时拂然不悦道:“梅前辈,你这样,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吧?
我还在这里纠结,到底要不要杀你。
你还要我去桃花岛,送还经书。
怎地?
你是觉得你师父,这人脾气好啊?”
梅超风自也听出了,对方有些不高兴,也明白他的顾虑,不过想起师恩深重,自己又是狼心狗肺,惨然一笑道:“怎么?你不敢?你不是要做天下第一吗!
这《九阴真经》虽说奥妙无穷,但也非人人都能修有所成。
况且你若心存恐惧,再有多少神功秘籍,也永远难臻武学绝顶!”
顾朝辞之所以与梅超风,选择畅聊人生,就是想找一个合适切入点,此时感觉时机已到,心中一发狠:“娘的!拼了!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老子就下桌,梭哈一把,就算输了,也是自己下的注,无怨无悔!”
他言念及此,很是悠然道:“呵呵,你也不用激我,也不用对我说教,我顾朝辞狂妄,但也不傻。
我虽自命不凡,想要天下无敌,但这武学一道,渊深似海,无穷无尽。
我总不能为了崇高目标,在自己还弱小时,去逞一时之快吧?
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吧?”
梅超风呵呵一笑道:“你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怕了我师父!”
顾朝辞很是淡然道:“令师学究天人,实有通天彻地之能,奇门遁甲,医卜星象,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在我眼里,当年华山论剑,他老人家,未能夺取天下第一美名。也只因他,是五位高人之中,最为年轻之人罢了。
而且他若只专修武功一项,必是天下第一,又哪有王重阳什么事?
这等才情、这等人杰,当真是震古烁今,谁人不是倍加钦服?
我比他小了,至少四十岁,武功也未练成,对他心存惧意,难道是什么丢人之事?
试问,普天下习武之人,车载斗量,不怕他的,你又能找出几个来?”
说到这,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但是,咱们有一说一,你说《九阴真经》是你师父的,这事从逻辑上就不对!
二十多年前,华山论剑,这天下第一,是人“中神通”全真教主王重阳。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位前辈,都表示心悦诚服,从而《九阴真经》才有了归属。
这件事,武林中人,人所共知!
你这《九阴真经》,谁都知道,是偷你师父的?
那你师父,又是如何得来的?
他难道是打赢王真人,赢来的?”
梅超风听了这番话,不由的双眉紧蹙,她是真的不明白,顾朝辞这个“神经病”,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先是猛夸自己师父,什么佩服,什么震古烁今,而今又转到九阴真经归属问题上了。
顾朝辞和梅超风,说了半天,一直都在,凝神静听身后动静,此时任何异常都没有,可那种瘆人感觉,当然也是消失无踪了。
若说刚才,还有五分把握,是黄老邪这个“偷窥跟踪狂魔”,现在已上升到八分了。
心下顿时一笑:“黄老邪,你这么玩我,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便接着对梅超风道:“你自己肯定也知道,你师父固然神通广大,可想要胜过,王真人一招半式,恐怕也非其所能!
那明明说好华山论剑,谁是天下第一,便得到九阴真经所有权。
请问,你师父是天下第一吗?
这九阴真经,又如何是他所有?
我为什么要去桃花岛还给他?”
“在我看来,这东西来路必然不正当!
你也好,我也好,你师父也罢,大家伙也是彼此彼此,都是为了武学秘籍,可以不择手段之人,谁又比谁高尚到去?
你说是不?”
顾朝辞现在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他知道,若真是黄药师在此,自己无论求饶、还是选择收手,或者跑路什么地,必然都得完蛋!
还不如学学尹志平、李莫愁,老子先捧你,将你捧的高高的,然后再骂你!
但还不乱骂,就以事实为根据,以道义为准绳。
像黄老邪这种沽名钓誉,自重身份之人,别说杀他,或许都不好意思面对他!
那性命,岂不是就能保住了。
梅超风虽知,顾朝辞说的,也是事实,可语气里的那股讥嘲之意,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心下那种恼怒、忿恨、愧疚,根本无以复加,因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不禁怒喝道:“好哇,我当你,真是心有愧疚,才求情于你。不曾想你这恶贼,留着我这老婆子,就是好听你辱我恩师!
你这贼小子,心眼坏的流脓,快快杀了老娘!”
顾朝辞哈哈一笑道:“梅前辈,你这理屈词穷,就恼羞成怒,岂是高人风范?
咱要讲理不是?
何谓辱你恩师?
敢问我说的,可有半字虚言?”
“老娘不想再听你一句废话!你快快动手!”
梅超风此时气喘如牛,脸上满是愤怒,若是可以,她想咬死顾朝辞。
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都难形容她内心中的那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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