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慈昌国比武之时被暗算惨死!如今你又与慈昌国狼狈为奸,里应外合,妄图动摇夙寒国本。像你这样的逆贼,便是当场毙命也死不足惜!”
卓祺冷着脸,毫不避忌的控诉着傅霆轩和岳琳琅的罪行。
可傅霆轩不但不知错,还冷嘲热讽道:
“卓祺,你以为你保护的是夙寒国吗?你不过是在为皇后和太子妃铺路罢了!父皇驾崩,太子战死,而今就连太子唯一的孩子都没了,你认为夙寒国除了我,还有谁能坐上皇位!”
卓祺有些错愕,扭头看向了举步而来的湛星澜。
他视线下移,眼前只有那平坦的小腹。
“太子妃娘娘,邕王所言可当真?”
湛星澜斜睨了一眼傅霆轩,又深吸一口气。
……
含元殿——
白溶月坐在凤椅之上,身侧坐着湛星澜。
卓祺拱手朝白溶月深深行了一礼。
“微臣卓祺参见皇后殿下。”
“卓都护快快请起,此番卓都护立下大功,本后定会向陛下言明,表彰卓都护的救驾之功。”
“皇后殿下,微臣方才听邕王说,陛下已然驾崩,微臣斗胆,想请问皇后殿下,此事是否属实?”
卓祺是个武将,不喜拐弯抹角。
他如此开门见山,当白溶月也不打哑谜了。
“卓都护,邕王为人刻薄寡恩,他的鬼话如何能信?”
傅霆轩闻言冷笑,“呵呵,白溶月,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既然不肯承认,那便去请父皇出来啊!”
话音刚落,轮椅压着地面滚动的声音便从偏殿传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傅霆轩的脑子里升腾。
他拧紧眉头盯着声源。
直至看见明黄色的衣袍从纱幔后露出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靖帝坐着轮椅,被寇淮缓缓推了出来。
“妾叩见陛下!”
“儿媳叩见父皇!”
“微臣叩见陛下!”
三人淡定的参见靖帝,唯有傅霆轩茫然失措。
他颤抖着望着靖帝,磕磕巴巴的喊出了“父皇”二字。
谁知靖帝直接火冒三丈,痛骂道:
“混账东西!朕不是你的父皇!朕原以为你吃了教训会知道悔改,不曾想你不但不知错,还暗中集结兵力举兵造反!朕对你太失望了!”
傅霆轩傻眼了,他分明是得了柯婉宁给他的确切消息才举兵造反的,为何……为何靖帝没有死……
湛星澜看出了他的迷惘,便好心解释了一番。
“傅霆轩,你是不是疑惑,为何父皇身中剧毒,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其实父皇被柯敬丰下毒,导致身体孱弱的确不假。但幸好有一日母后察觉了父皇不对劲,于是便开始为父皇解毒。”
傅霆轩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你们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让我以为胜券在握?”
白溶月看着无可救药的傅霆轩摇摇头。
“你错了,从一开始我们要防的只有柯敬丰罢了。但柯敬丰想要他的外孙做皇帝,所以他便借你的手来攻打京城。如此一来,你傅霆轩就是举兵谋反的逆贼,必不得天下人的臣服。”
“待你登上皇位,他便会用杀害陛下的手段杀了你,再扶持他的外孙傅正清登上皇位。而幼子无辜,即便傅正清做了皇帝,也不会再有人说些什么。那柯敬丰便可名正言顺的代替幼君把持朝政。”
傅霆轩听到这里,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其实他不过是柯敬丰和柯婉宁的棋子罢了。
“我背上骂名,举兵谋反,其实……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你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湛星澜吐槽道,“实话告诉你,柯婉宁曾私下与我见面,她要我交出父皇的遗诏,你可知她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
“她要略过你,让傅正清成为真正的储君!而你,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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