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势,谁也改变不了。
“张骞大叔,那……绣衣使者怎么回事?”杨川沉吟半晌,终于将压在心底的一句话问了出来。
张骞沉默了。
这位又高又瘦的汉子负手而立,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树桃花,恍若神游天外,好一阵子后方才低声道:“某家本就是绣衣使者,然后,才谋得一次出使西域的机会……”
……
张骞在一枝桃花下悄立良久,期间再没有跟杨川、霍去病说什么话,好像只是独自一人想了一会儿心事,方才怅然离去。
人与人之间的裂痕,一旦有过,便很难抚平……
“快打开看看,羊皮里卷着什么东西。”张骞一走,霍去病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住口的催促。
杨川蹲在地上,将张骞交付给他的一卷羊皮打开,里面竟有好几样物件儿。
一枚金灿灿的黄铜‘符牌’,上面有汉隶铭刻的一个‘符’字,记录着杨川的姓名、年龄、爵位、容貌特征等;一截淡黄色竹片,应该便是‘传信’,相当于通关凭证;
另有几根竹简,加盖了‘汉御史大夫制’等字样的朱红印信,应该是授爵文书;
十三级中更爵位,封田八十倾,金三十斤!
至于那张用来包裹符牌、信传等物的羊皮,则是一张财物清单兼‘地契’,这让杨川大开眼界:汉帝国时代的地契,竟然如同一幅地图,不仅标明周边山川风物,且对四邻地界以图画的方式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至于那只羊皮行囊里,则是一堆金灿灿的黄金饼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十斤。
杨川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地契与黄金,笑骂一句:“世人不解其中意啊,若单单只为了这点阿堵物,我杨川又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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