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光。
她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也不会看错的。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是太熟悉了,是曾经与她的青春联系在一起的,整整十年的光阴。以往这三个字的前面总是要被他加上“爱你的”或“想你的”之类的甜言蜜语。
今天,她才终于知道他是那样的无情,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一种被他随意拿来的虚假的好看的包装,撕开那些虚伪的包装,他只是一个丧失了良知的负心汉。她似乎没有听见法官的询问,死死地盯着签名一栏中这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仿佛掉进了深渊,两行清泪潸然如断珠般滚落下来。
原本坐在旁听席上的妇联权益部干事程静茹向法官示意了一下,得到准许后走了过去,一边递给她几张纸巾,一边轻声安慰道:“你要冷静下来,为了自己,为了孩子,法律一定会给你公道的,妇联也肯定会帮助你的。”她这才从难以控制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感激地点了点头。
“孩子,有什么话你一定要说,要当着法官的面说,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晓得在这里说话是没事的,这个地方就是让你说话的。你要讨公道就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她的年迈的母亲坐在旁听席上显得有些着急。
被告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终于冷静了下来,抬头望着审判台上的法官:“我叫赵巧凤,女,1978年10月出生,无业,住a镇c街。”简单回答了问话之后,她的脸上少了几分忧伤,神情中多了一种底气和倔强。
“现在进行法庭调查。先由原告发言。原告,你现在可以陈述离婚的理由和诉讼请求。”
原告陈世发掏出一块喷了香水的手帕,擦了擦因为紧张而从油腻腻的脸上沁出来的汗珠,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镀金镶边的眼镜,继而有些慌乱地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提包中翻出了留存的起诉状副本,摊开在自己的面前。他看着自己请律师写的诉状,犹豫了一下,微不可察地扭头瞥了一眼被告席上的赵巧凤,暗暗地使劲咽了口唾沫,努力地让自己恢复了镇静之后,这才拿着起诉状副本低着头念起来。
陈世发每念一句诉状上写的那些理由,都像在搬一块沉沉的石头,显得很是吃力的样子,豆大的汗珠不时地从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滚落下来:“我与被告结婚后,感情一直不睦。她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经常为一些琐事和我发生争吵。前几年,我为了挣钱养家,开始在一家公司做销售员,因为要推销产品,就必须经常在外面出差,这样便认识了一些朋友。为了多做销售产品的生意,我还要经常在外面应酬,回家的时间必然就少了,她不仅不支持我的工作,还疑心重重,变本加厉找我的麻烦,随意听信别人的谣言,经常无缘无故地说我的不是,有时还无事生非用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让我无法正常生活,也无法正常地外出跑推销做生意。我和她之间的夫妻感情已完全破裂。现在,我与她已没有了夫妻感情,请求法庭判决我与被告赵巧凤离婚……”
听着原告陈世发说的这些话,被告赵巧凤脸上残存的一丝忧伤慢慢地消失了,随即浮起了几许蔑视的冷漠。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变成了一个满嘴谎言,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被告赵巧凤,你对原告刚才所述有无异议?你现在可以陈述自己的意见。”
赵巧凤用手理了理有些蓬乱了的头发,不再惶恐不安,在法庭上,她像播放一段纪录片那样,一五一十有理有据地讲述起她的青春、希望和失望。
“我和原告陈世发是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他是新郞的伴郞,我是新娘的伴娘。相识二年后才登记结婚的,应该算是自由恋爱吧。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他家里很穷,又在农村,还很偏僻。而我家是镇子上的,家里有二间自己的门面房,还开了个百货商店,常年做些各种小本生意,家境还是比较好的。你们说说看,我要是嫌贫爱富,会看上他吗?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听说我要和他谈婚论嫁,都纷纷反对这门婚事,告诫我说要是嫁给这个人,以后肯定要吃苦头的。”
赵巧凤平静了一下情绪后又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认为他老实可靠,我感冒了,他会陪着我去诊所看医生,我在自家店里上下货累了,他总是会帮着我缷货上货。可以说对我知冷知热的,加上他百般表示以后一定会对我好。我就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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