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下班,自从他有了这家公司,就变成了马家燕每天要等着他下班了。
马家燕理解丈夫创业之难,想到他一个以往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自己只能理解和关心。但时间一长,马家燕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她关心他的一切,只要有时间就会主动问一问他的事。而他却变了,从来也不会再问她任何事,即使是她想和他说一些生活上的问题,他也显得漠不关心了。
马家燕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公司再忙也不至于每天都要搞到深更半夜啊?”没想到听了她的疑问,他竟出乎意料地说:“我现在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不像你这个法官大人是旱涝保收的,我不辛苦行吗?要是影响到你的休息,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第二天,吴友德竟真的搬回了一张单人床。马家燕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话,让他一时接受不了,无心伤到了他,便有些道歉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要是我有什么对你不够关心的地方,你就直说,没有必要唱这一出嘛。”他却不再解释,坚持要睡在以前儿子睡的房间里。马家燕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感受到了一丝丝寒意袭上了心头。
因为要去最高法院参加一个基层法院领导培训班,几天未见到吴友德的马家燕决定去他的公司看看。下班后,她上了公交车坐了十几站路,到了吴友德公司租住的写字楼。
马家燕到了吴友德办公室门口,平时敞开的门已关了。写字楼里异常地安静,看起来几家合租的公司都下班了。马家燕以为吴友德也外出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他。这时候,门却突然开了,吴友德手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亲昵地走了出来。
吴友德没想到马家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知道无法再向她解释什么,便满不在乎地看着马家燕,等着她的质问,等着她的痛骂。那个女孩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抓住的吴友德的手,正要找机会遛走,却被吴友德又拉了回来:“怕什么?有我在呐,我们又没有犯罪,不需要怕什么人。她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女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那一刻,马家燕知道他已完全地脱轨离去了。她没有质问他们,也没有骂他,而是选择转身离去。只是眼里的泪却有些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曾经温暖了自己几十年的爱巢,就这样轰然塌陷了。这是谁的错呢?能怪自己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却找不到任何过错。能怪这个负心的男人吗?她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生活是不可能约束一个放弃了所有底线的灵魂的。
在马家燕和东方思义说到当时的心情的时候,已经从最初的气愤中解脱出来了:“师傅,你是审理了几十年婚姻家庭案件的老法官,你说说婚姻法为什么把夫妻感情确已破裂作为法院是否准予离婚的条件?我现在才从自己的切身经历中,真正想明白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不能刻舟求剑的。再珍贵的东西,失去了就意味着不再属于自己,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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