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月和春苗离两人远一些,可架不住观月耳朵灵敏,话也多,“陆小姐,您有所不知,只要我们世子还没上任,这案子就不算在世子的任期内。”
陆安然这回明白过来,不可思议道:“你还看重年底业绩考核?”
云起笑:“这倒不是,不过所谓陈年旧案这一卦的,能破了算你烧高香,破不了也不显得我无能,而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小司丞。”
陆安然不认同:“如果再出命案呢?”
云起扶额,听她还在说:“还是同一个凶手呢?”
云起嘴角动了动,半晌吐出一句:“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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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安然这句话给云起带去了心魔,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接了皇帝圣旨到提刑司正式接官印后,眼皮还一直跳个不停。
云起按了按眼角,“观月,我发现陆安然这个女人可能有毒。”
观月满脸我懂,“她是一味毒药,恰巧腐蚀了你的心。”
“算了,你圆润的爬出去,换墨言来。”
“卑职再也不看话本子了!”
提刑司换了司丞,原来的人都还在,抱了一大堆册子出来,往桌上一放,扬起一片尘土。
云起随便拿一本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不少内容,有些比较清楚的像名字、籍贯、事发过程都有存录,也有些名字都没有,中间更是模糊不清一笔带过。
副使领司事上了年纪,做到这一步恐怕是他官途终点,中规中矩,挑不出错,也没甚作为,虽然官不大,可把官场这一套摸了个透彻,俨然是个老油条。
“大人看的这些,都是丢了路引或者流浪汉之类,没有身份,只能将死者情况记录在案,以供日后查阅。”
副使领司事又拿了另一本递过去,“像这一本上面记录的是近一年来发生的大小案件,没有破获的,或者找不到死者身份,都记录在案。”
云起接了,翻到后面还有几页空白,本子没写完,他停在白纸黑墨最后一页,“男,四旬,身材微胖,身高六尺八,死时穿湖蓝窄袖软烟罗袍,脚蹬厚底云锦黑靴,未见路引,不知其身份。”
下面详细描述了死者的死因,事发地点,以及后续处置。
副使领司事见他看的久了,张望过去道:“这位是淹死的,仵作验过死前曾醉酒,应是不小心失足坠河。”
云起不大感兴趣的合上扔到一边,“本世子看完了,你找人归拢一下搬回去,其他事情自己看着办。”
副使领司事愣在原地,这就完了?
“云世子,您要不然再了解一下,年前有几桩凶案还没……”
“蒋大人!”云起靠坐椅子上,玉骨扇顶在额侧,桃花眼勾着笑,眼神透出不耐烦,“自己看着办的意思,懂?”
副使领司事听过不少云起的风流韵事,真的接触过后,发现比传闻中还不如,心中不由看轻几分,面上却不敢泄露。
正要叫人搬动东西,府中衙役满脸慌张闯进来,不管不顾的大喊道:“不好了,顾府来人了!”
云起眸色转为幽深,指腹摩挲扇柄雕花,“来客了?请人喝杯茶吧。”
蒋副使嘴角不受控的抽搐,好不容易走了个脓包刘东昆,怎么又摊上个草包,“世子,昨晚死在鹤鸣巷的女子,是顾府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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