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行医,而是人心偏颇。”
陆逊醉眼朦胧的站起来,差点摔倒,陆安然赶紧起身扶住,他转头一笑,神色复杂极了,“我想过,把你关在蒙都,稷下宫也不能如何。”
“父亲……”陆安然张了张嘴巴。
“那和折了你的翅膀有什么区别。”陆逊抬起手,几次抓空后,终于落到陆安然头顶,“我不怕你怨恨,只是……”
陆安然低头:“父亲最终还是舍不得委屈我。”
陆安然知道陆逊醉了,否则他从不曾这样直直的盯着自己女儿,眼神都来不及掩饰,陆安然似乎看到了浓黑的眼底深处,有两股晦涩的光波在互相较劲,暗流涌动,最终慢慢化为初时平静。
“此去路远,不能在父亲身边行孝,还望父亲珍重再三。”大抵受幼年影响,陆安然非情绪外露的人,可眼下不知怎的,说话时喉间哽的厉害。
陆逊把手移一下了,轻触陆安然右边脸:那人说的对,有些事逃避得了一时,却无法避一世。他当年离开王都发誓再也不回,难道也要委屈他女儿?
酒气伴着沉重的叹息而出:“然儿,记住,学医会让你不幸。”
马车忽然停下,陆安然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来,合上书籍用食指揉了揉眉心。
—
徐甲原想着有个山洞之类的将就一晚,待暴风雪过了再行路,他们运气不错,没想到这山群当中藏了一处村庄。
一行人赶到村口时,暮色拉起,天上果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而下,远处天空乌云浓卷,好像整片天都要压下来。
村中房舍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越发衬的此间寂寥暗淡。
春苗掀开帘子探头看了一圈,村子依山而建,有的落在山脚,有些则是半山腰,具是石块垒成,以茅草盖顶。
春苗用眼睛巡视后撇着嘴道:“地方破落了些,总好过山洞窝一晚上。”说着声音一顿:“嗯?好像有人在唱歌?”
侧着耳朵勾出头去,手往前一指,“徐甲走那边。”
离村口不远西边老槐树下有一口井,井上正坐着一个妇人。
这么冷的天气里,她直端端侧对陆安然一行人而坐,抬高水袖,嘴里吐着唱腔,宛转悠扬,哀怨情长。
“……这影随形,风沈露,云暗斗,月勾星,都是我魂游境也。”
声音经过风雪飘送过来,多了一丝阴恻恻的冷,冻的春苗一个激灵,“小姐。”
陆安然还未开口,唱戏的女子猛然抬起头,却吓了陆安然一跳。
绵绵细雪不经意中转为鹅毛大雪,从那绵密的雪花中,陆安然看到女子一张脸——满脸乌青,眼圈煞黑,眼神犹如厉鬼。
两人对视一眼,女子艳红的嘴角缓缓拉开一条线,勾起诡异的笑容。
徐甲一个粗汉子都被看的毛骨悚然,刚要大喝一声,却听得自村里发出一声尖叫,大家下意识的一齐转头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闹的鸡犬狗吠,村子里人影涌动,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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