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润湿了她手心的纹路。
红姑的声音已经渐弱下去,几乎叫不出声,只有溢出嘴角的痛苦哼哼,她眼神光涣散开来,看到陆安然朝她走过来,天光在她身后,仿若给她披上了一层圣衣。
“你相信我吗?”陆安然的声音清冷和缓,好像初冬第一片雪,落在了红姑耳旁。
红姑咬住出血的嘴唇,说不出话来,却拼着最后一丝力量重重点了个头。
和治病不同,解毒其实就是以毒攻毒,这个过程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不过陆安然不是一个容易纠结的人,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与其祈求一个不知的未来,苟延残喘的挣扎生活,不如干脆一点,生即生的绚烂,生不如死,不如不生。
陆安然两指捻着一根银针,目光郑重的看向红姑,道:“你连死牢都能跨过,经此一劫,定能破茧化蝶,坚持住,我会帮你。”
红姑脑中浑噩,只有这坚定的声音,好像一道光,透过万千灰霾直达心底,让她的眼神逐渐聚拢起信念。
—
没人看见,小院隔壁的阁楼上头,两道人影站在那里,透过开着的窗户,将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庞大人怎么样,这下可满意了?”
被称为庞大人的墨绿色锦衣中年男子,目色深深:“倒是出乎我意料的果决。”
原先那人摇头感叹道:“都说陆家长女面貌奇丑,粗鄙浅陋,见不得人,所以陆郡守才藏在闺中,可是他们怎么又不想想,果真如此,陆郡守怎么还会宠爱有加,视若珍宝。”
不过这位陆家大小姐低调是真的,要不是前几日在刑场一番作为,谁会知道这位大小姐一出手就这般惊才绝艳。
感慨完,那人又道:“诶,庞大人你觉不觉得她的心性和舞阳公主有些像。”
庞大人低嗤一声:“公主当年根本用不到解毒丸。”
“是啊,舞阳公主是何等人物,天下再难出其二了。”
舞阳公主,前朝天家嫡女,拥有惊世才华,人人称颂的第一才女。
只是结局……
两人想着,同时沉默下来。
—
“去岁拿出来时还有大半盒,到了今年就剩这么些。”春苗捧着首饰盒哀怨的看了陆安然一眼,心中嘀咕不已。
想问什么,看到陆安然落在晨阳下半张侧脸,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趁着年节来临前,正好遇到个大晴天,春苗把几个大箱子里的旧物一股脑翻出来,该晒的晒,该扔的扔,满屋子都是灵香草的味道。
陆安然写完几个字停笔,轻吁一口气抬头,端起茶碗发现茶凉了,刚要开口喊春苗换一壶,发现春苗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不知和人说什么,压低了略显神秘。
院子里已经晒满了东西,春苗连那株矮冬青都没放过,上头落了好几张纸页,好似给它穿了纸冬衣。
陆安然笑笑,低头扫过,目光落在纸上,手指往上面两个字敲击一下,口中婉转轻音,低喃:“王都。”
刑场一案是‘投名状’的话,红姑家的试探就是对方给她的‘试金石’。
排除黑衣人报复后,事后陆安然很快联想到,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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