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积压了十几年的心结解开了。一直以来,母亲是庄里的谈资,同庄的孩子更是编成顺口溜来骂她,母亲即使已经不在了,还是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伤害她的亲人。每听到一次,许清颜都会和那些孩子打成一团,捍卫这那个没有见过免得,却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但是挂了彩回家,得到的是父亲的责骂,母亲是家里的禁忌,父亲对此总是讳莫如深。久而久之,许清颜的幼小的心灵中不禁也会怀疑,母亲是不是真像庄里说的那样,是个放荡的女人。
还好,她就像自己幻想中的那样,温柔美丽。掉了漆的小柜上,摆放着陈花的遗照,她笑得温婉,弯着眼睛,安详恬静。
许清颜跪了下来,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娘,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屋里的几人的都动了容。
周更弯腰扶起她:“好孩子,快起来,你受苦了。”
许志也红了眼睛,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泪:“说来说去,还是你爹没有本事,你娘她嫁给我,那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咱们这个庄里人啊,就爱说三道四,活活的把你娘给说死了。我一点本事都没有,根本没能力保护她。清颜啊!”许志捂着脸痛哭出声,“你如果不上学,你知道你的未来吗!爹没有钱,我只能像你娘一样,在这附近的村里给你找个人嫁了。咱家里这个条件,多半也给你找不到好的了。嫁过去,人家会不会对你好,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老许啊,这个你倒是不糊涂啊。可你打起孩子来,倒是一点不手软啊。清颜是个女孩,你看你给孩子打的!”周更对许志没有好脸,但对他这一番话倒是认同。
“我…我还不是恨铁不成钢。这个丫头,不知好歹,赶上个好时代,却不知利用,要是不走出这个庄,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许清颜揉着哭红的眼睛:“上学?我怎么上?你哪来的钱供我上学?还有你这病咋办?”
“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你小小年纪出去打工,给我治病。”
“许大哥这个是什么病?”涂伟杰开口问道。
“唉。”周更重重地叹了口气,“早几年,在砖厂烧窑,日夜不停地干,那里灰尘那么大,也不知道戴个口罩防护一下,这不就得了尘肺病。”
涂伟杰点点头:“清颜,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曾经到城里去找过你阿姨,她拜托你阿姨,一定帮你完成学业,替她上完她没有上完的学。我这次来,就是因为这个,你呢,安心地回学校上学,学费你不用操心。你爹的病,我也帮他治,这间屋子我也帮你们修修。”
涂伟杰是看着许清颜说的这一番话,许是童年的不幸,这个女孩拥有着超过同龄人的见识和认知。他生怕伤害了她的自尊,选择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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