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通了,与其争个明白,不如先把自己当下的日子过好,你不是说了吗?人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韩瑾蓉泪光点点。
如此小的姑娘经历如此坎坷,如果不是性格坚毅,早已香消玉损了,秦邵满是怜惜。
韩瑾蓉的情况,她已经大致告诉秦邵。
事情并不复杂,但是掺杂种种疑团。
韩瑾蓉本是韩氏家族二房长女,自小聪颖漂亮,加上算命的说是命格极好。
被许配给世家杨家独子湖广提学佥事杨春之孙杨用修为妻。
这本是一桩上佳姻缘,韩瑾蓉去年之时已经及荆,双方本要谈婚论嫁。
不想韩瑾蓉竟然被人污蔑跟伯父家堂嫂子一亲弟弟有私情。
嫂子那堂弟本名董子聪,是一个穷秀才,因为家里没落无力供养其读书。
其姐姐嫁到韩家后,跟着在此附近读书。
韩瑾蓉仅仅跟董子聪见过一面,那人身材瘦削、一副猥琐之像,印象不是很好。
至此很少能见面。
不想竟然被人污蔑与此人有染。
韩瑾蓉虽然只是一个小姑娘,但性格刚烈,自己父母虽不在老家,但一点也不胆怯。
直接冲到伯母院子,要求当堂与那董子聪对峙。
伯母却直接找人将她绑了起来押到庵堂,至于自己祖母根本就未曾露面。
就此,她在庵堂被监禁起来,如果不是贼寇侵袭,她可能也许在庵堂了却残生。
韩瑾蓉不怕死,只是她不甘心自己就那样莫名其妙、身负冤屈地死去,她想去上京找自己父母问个明白,请他们给自己主持公道。
秦邵也觉得此时蹊跷,如果韩瑾蓉真与那董子聪有私,辱没家门。
即使她祖母健在,父母也会露面处理此事,为女儿弄个明白,而不是伯母来处理此事。
豪门大家自来就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之事,秦邵也没少看那些所谓的野史。
但韩瑾蓉纵然对自己父母有存疑,毕竟是她亲生父母,不亲自弄明白,自然不会甘心。
“你能想明白就好,活着才有希望,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先活下来,能够在这安陆州存活。明日我就去牙行看看房子的问题,如有合适的价格,咱们也置办一处!”
秦邵说道。
“爷,那些衣服我已经裁剪好了,缝制了大半,明早就能完工!你要去见人,还是穿得体面一些,世人总是先敬衣服后敬人!”
韩瑾蓉立即擦干眼泪。
一听说秦邵要去牙行,想自家爷穿得体面些好办事,自己原先那些伤感的小情绪瞬间抛之脑后。
明天有时间,最好再会一会那秦县丞!
临睡觉前,秦邵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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