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和木桃身前,大嘴一张,将汹涌而来的山洪,吸入腹中。
吞天有伤在身,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最后只得一把扑倒,将木桃和夏泽护在身下。
“最后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若是想赖在这,那就一直呆在这,直至被这紫金葫芦完全炼化成一簇阴神,未尝不可不是?”老人举起葫芦,灌下一口酒水,一身神意沸腾不止。
马哭坟的天幕大阵,金光大作,原本广阔的天地,一点点收缩,不断向着葫芦峰收束。
“你看这事闹的”黑袍人看这老人的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尴尬的打着圆场。
“我走,我走还不成么。”他把身子一跳,一头撞在不断收缩的天幕洞口上。
怎料这洞口收束极快,他半个身子刚探出,就卡住了。
“老头子你给我开开,我卡住了。”他无奈道。
童子峰上站着的老人喝了一口酒水,无动于衷。
“老王八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
童子峰化作的百丈童子,两指在天幕上一抠,将他拔了出来,那货放声大笑,飘飘忽忽,像个任狂风吹拂的四处飘荡的断线风筝,在老人和童子峰周身荡来荡去。
“滚!”老人怒骂一声,百丈高的山岳童子,两指一弹,一道磅礴劲风,将黑袍人吹得哇哇大叫,渐渐消失在天边。
木桃跌跌撞撞,仅仅是这几步,就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来到夏泽身边,把那个全身瘫软如泥的血人抱在怀里
不断有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原本洁白无瑕、不染凡尘的白色法袍,像是燃尽的宣纸,散落成一点白灰。
少年脸上已有死气,常年在日头下讨吃食,皮肤让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又一掌让那个黑袍人打得面目塌陷,否则,也算得上是个颇为秀气的少年郎。
少女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力抱紧那个大限将至的少年,生怕一用力他就会疼,她把少年的头放在膝上,开始恨自己的盲目自大、恨自己把一个这样凶险的期许放在这个少年身上,更恨自己无能
膝上少年的身影逐渐模糊,豆大的泪珠砸在少年脸上,热乎乎的,少年嘴角扯了扯,用尽全身力气,伸出那一双占满自己鲜血的手,想要去触摸木桃的脸,因为他已经什么看不到了
这短短的距离,已经用尽了夏泽全身的力气,在指尖触碰到木桃脸颊的那一刻,无力垂下,在木桃脸上留下一抹红色。
木桃再也控制不住,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脸上嚎啕大哭。
少年嘴角又扯了扯,终究是没能笑出来:“木姑娘咳咳别哭啊”
每说一句话,他就会咳嗽出鲜血。
木桃泣不成声,生怕下一刻夏泽就会失去:“你别急,慢慢说”
少年的身子已经渐渐变得冰凉,他嘀嘀咕咕道:“木姑娘我嫂子陆英胆子最小,一点鸡毛蒜皮,就会很慌,别告诉她”
木桃连连点头,哭的几乎要昏厥。
“那几个无家可归的小屁孩,让他们去找吴骓好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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