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炼炁的山上高人,传授了些许堪兴、扶乩之术,而后他便回到了云溪镇,成为最早一批开辟出猎头路线的金字飞书。
老人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鱼汤和炊饼,一口下肚,那积攒着的盛夏的闷热就伴随着汗水落下一扫而空。
“夏小二,今年你是头一回当猎头吧。”宋熙取出五个酒杯,将葫芦内的酒水倒入杯内,分给众人。
夏泽点点头接过酒水,要说这宋熙宋爷爷还真是他的恩人,在他很小的时候,时常在山上摸鱼掏鸟蛋讨生活,宋熙没事就在山上溜达。
看着小娃娃还没他肚子高,整个人让太阳晒的黝黑,骨瘦麟旭的,怪可怜的,就教了他钓鱼、上树的本事,在他的指点下夏泽开始一点一点的收集附近散落的文玩,也渐渐摸索出了前往马哭坟的路线,熬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年,这是夏泽心底最感激老人的事情。
“你们几个小娃娃,年纪不大就敢来这马哭坟,想必都是有一技傍身的炼气士吧,休怪老夫多嘴,实在是少年英才,令老朽不得不服老咯。”宋熙乐乐呵呵将碗中鱼汤喝进肚子里。
李猷和符契都不太擅长和生人打交道,只顾着闷头喝酒,唯有木桃与老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居然是从龙胜洲那么远的地方来的?这场大雾起的十分的诡异,恐怕是有妖邪知晓了外乡人要进山‘祭祖’,提前在此掀起了瘴气,想要劫道,老朽惭愧,此次进山之行遭逢这场大雾,法子让我用了个遍,仍是束手无策,被委托的主顾骂了个狗血喷头,属实是憋的老夫一肚子气。”
老人说起此事,满腹牢骚,杯中原本清冽醇香的桂花酒,在他口中苦涩极了。
“宋爷爷,你也没有办法吗?”夏泽问道。
老人吞下酒水,摇摇头:“小姑娘,老夫虽然面对这大雾束手无策,可这么些年在这马哭坟进进出出,对这路线倒是相当熟悉,不如我们一道结伴进山,也好有个照应,等到了你们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再分道扬镳,如何?”
木桃思索片刻,又问了其余三人的意见,再次施了个万福:“那就麻烦您老人家了。”
老人呵呵一笑:“哪里的话,就当作是感谢这一饭之恩。”
军营篝火处,下来了个邋里邋遢的黑矮汉子,手捧着饭碗,循着味,下山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三两步走到锅旁,看着锅里的鱼汤垂涎欲滴,冲着夏泽道:“小子,赏你爷爷两口饭吃?”
夏泽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你谁啊?”
“我是你祖踪爷爷”黑矮汉子拿起饭碗,往锅里舀了一大勺。
“哟,宋老爷子您也在,还有酒不?赏我两口?”
宋熙打趣道:“臭小子,大半辈子没支愣起来,你爹起的这个名字倒是帮你争了不少的气,放着安生日子不过,跟着那帮兵痞子来受这窝囊气?”
祖踪闷头吃鱼喝汤:“生活所迫,民不与官斗啊。”
山头之上,有个士卒大声喊了句姓祖的,你给老子滚过来。
黝黑汉子立马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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