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时候,我是不该触你的霉头的,可我就是不明白啊,你魏鱼寒在大齐洞京,何等的风光,多少女子将你视作梦中情人,可你为何偏偏要自讨苦吃,为何偏偏要在木桃这棵树下撞死呢?”
徐浑在前边牵着马,口气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魏鱼寒用灵气蒸干了衣物,这会脸色才好些:“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从见到木桃的那一刻起,就有个人把我的心栓在她那里了,我也知道我自己这样很傻,可木姑娘有一件事没说错。”
“嗯?”
“她和我的确不熟,所以是我太莽撞唐突了些。每次遇到她就关心则乱,现在想起来真是傻里傻气。”
“知道就行,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以后在心仪女子处兴许能少挨几刀”徐浑自顾自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儿休息的差不多了,夏泽一行人这才动身赶路,天边下起了一场贵如油的小雨,这在盛夏可真是难得。
“谢谢啊。”夏泽骑着马,赶上李猷,笑着说道。
“谢什么,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李猷没好气道,他有些烦夏泽。
刚才和符契在河边待了许久,这乡野处的小河不比别处,要么鱼儿小如猫鱼,要么就干脆吃掉边角饵料却不咬钩,符契心大,反正有干粮。
结果夏泽往旁边一坐,不一会就吊起一条三四斤重的鲤鱼,全身乌黑,生猛的直抖水花,让李猷符契二人直接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沿着山间大道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童子峰下,一路上看到不少云溪镇镇民与外乡人无功而返,倒也相安无事。
童子峰下大雾弥漫,通往马哭坟的飞蝗度,河水湍急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水中,怕是神仙也未必救的回来,此处已有不少人在此安营扎寨,等到大雾散去再进山。
那数百名军士占据了一个能够居高临下的山坡,生火做饭,魏鱼寒远远就看到了木桃,只是再三犹豫,没有过来打招呼。
大帐内,杜江川擦拭着爱刀,被风沙和岁月打磨得有些棱角分明的脸上,偶尔闪过一丝阴狠。
“这场大雾何时才能散去?不要试图骗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在他对面,那个黝黑汉子诚惶诚恐:“将军,小人不敢,并非小人刻意拖延,实在是此地天气变幻无常”
“滚出去!”杜江川怒喝一声。
“是”
一名士卒走进帐内,拱手道:“将军,礼部侍郎徐然之子徐浑求见。”
“让他进来。”
徐浑掀起帘子,不等杜江川招呼,随手拿起一个垫子坐了上去,笑道:“我带着厚礼,杜统领不赏杯酒喝?”
“酒就免了,此地风疾,徐公子喝了酒不慎落进江里,要是再有个好歹,徐侍郎问责下来,我杜江川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杜江川话里带着话,若是魏鱼寒,他还得装出几分敬重,装的不像也无伤大雅,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他还真没放进眼里。
“杜某倒是对徐公子这份大礼感兴趣,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公子就开门见山吧。”
徐浑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大布袋,抓着袋口,嘿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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