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几句荤话占占何夕便宜。
“有事?”何煦翻了个白眼。
钱戴伸手佯装要打,骂了句:“小王八蛋,这般不识好人心,这位军爷是大齐来的常胜军统领,听说你姐姐有一把琵琶,看着是个宝贝,想花大价钱买下。”
何煦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身后那名男子,又看了看他腰间的朴刀,后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了笑。
“钱族长,请恕何夕无礼,这把琵琶是我爹我娘留给我的,我不卖。”
那人缓缓开口:“何夕姑娘,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卖不卖是你的自由,姑娘不如听听我的出价,再考虑要不要将琵琶卖于我。”
屋子里传来何夕的声音:“不管你出多少钱,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真就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何煦见姐姐态度如此坚决,马上就要持棍赶人,岂料那男子却是脸色一变,缓缓踏出一步,须臾间何煦腹部如遭重击,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何煦!你怎么了?”
何夕虽双目失明,这么些年来听力早已异于常人,她听到院子里的声响,而弟弟的声音又忽然低了下去,顿觉不妙,刚要走出房子,踉跄中摔在地上。
钱戴和那男人嗤笑一声,男人甚至在何煦身上踩了踩。
“姐姐……快跑……快跑……”
何煦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瘫倒在地,泪流不止,眼睁睁看着钱戴和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那间屋子……
正值晌午,太阳毒的像是要把人烤化。
茶水铺子后边的院子里。
夏泽正顶着烈日,汗流浃背,站在院子正中央,站着那本拳谱里的桩功,桩子动作朴实无华,名字却起的响亮——天地两仪桩。
要求修习者两脚分立,两肘顶山,一上一下,在一日之中最炎热之时,修习此桩一个时辰,纹丝不动。
古语有云;打拳不练桩,临场心发慌;练拳无桩步,房屋无立柱。
修习此桩,夏泽正式迈入武夫第一境,顽石境。
昨天得了拳谱,他受不了李猷那股老夫子般的假正经,符契又在灶台上忙的不亦乐乎,于是转而拜师木桃。
他只是不认字,就拜托木桃将认不得的生僻字念了一遍,涉及人身小周天大周天的窍穴经脉,运气要领反复演示强调。
当天晚上当着木桃的面,用手将那本残破拳谱的书页拨动了一番,随着书页的翻动,那书中的小人,一招一式便在眼前活了起来,一夜之间便将拳谱记了下来。
连木桃都不得不感叹,这家伙是有些聪明的,而且学拳极快。
挨了许久,周身酸麻,终于是将这两个时辰的桩功结束,拳谱上说这个时间段的阳气最盛,最适合纯粹武夫打磨体魄,等境界逐渐提升,还得在大雪天气练习靠桩、坐桩等桩功。
木桃和符契搬着凳子,手里捧着瓜子,来院子里视察夏泽练功的进度,就连逐渐好转过来的李猷走出屋子,都靠在门上。
夏泽有意在木桃面前卖弄,故弄玄虚的大喝一声,悍然出拳,一招一式伴随着身上衣衫破风之声,劈啪作响,气势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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