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不成为滦城第一的茶楼,天理不容。”
“你少恭维我,知道什么叫跟风不?”
满堂重重地点点头。
“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新,跟着姐姐有肉吃。”顾青黛笑眯眯地拍拍他厚实的肩膀。
满堂似懂非懂,挠着脑袋挑错处,“我好像比掌柜的要大好几岁呢!”
“那也得叫我掌柜的。”
满堂做好糕点传送出去,顾青黛帮他简单收拾一下,也准备回房歇一歇。
“顾掌柜真是勤劳,原来在这呢?”她刚一踏出后厨,就看见到处乱走的傅言礼。
“傅公子要走了吗?”
“回去太早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这里陪陪顾掌柜。”
“可不敢劳烦傅公子,我乏得很,得先回房歇着去。”
傅言礼一径跟上来,“那不如请顾掌柜带我去闺房参观参观。”
“你也知道是闺房,怎么能让外人随意参观?傅公子请便。”顾青黛将傅言礼决绝地拒之门外。
她以为这种态度足够说明一切,怎能想到傅言礼在此之后,几乎天天都来茶楼消遣。
有时是跟樊铮,有时是同陆家兄弟,也有时独自过来。
还每次都会找机会在顾青黛面前亮相,或多或少的与顾青黛吐露心声拉近距离。
直到腊月二十九,傅言礼还没有回往俄城自己家中,依旧来醒狮茶楼喝茶打发时间。
顾青黛断断续续从傅言礼口中得知,他是傅家公子不假,却是傅老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父亲本来已答应他们母子俩,待他留洋学成归来,就接他们母子回家认祖归宗。
然事与愿违,他母亲在他归国前半年不幸病逝。
他父亲倒是一个劲儿催促他赶紧回家,可他怨恨他父亲对母亲不闻不问,至今不肯原谅傅老爷。
在回国的邮轮上恰巧遇见与之投缘的陆铭贺,便随他来到了滦城。
他先是借住在陆家,之后和滦城一票富家子弟混了脸熟,又被热心肠的樊铮,安排到空闲的顾家老宅里去暂住。
傅言礼便觉得自己在冥冥之中和顾青黛很有缘分,总是背着旁人说,他睡在顾青黛曾睡过的床榻上特有感觉。
顾青黛听过只觉得恶心,对他的那些悲惨过往更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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