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栖梧阁如今气氛十分诡异。
姜姒身边除了管乐,还多了一个白芙。偏偏一个是许鹤仪的人,一个是许之洐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就分外别扭。
尤其白芙,她从不拿自己当侍婢。她要求与姜姒同吃同寝,平起平坐。
管乐便看不下去,板着脸轻斥,“白芙,你既然是侍婢,便要有侍婢的样子。”
白芙大摇大摆地坐在姜姒身边,纠正道,“姑姑,请叫我‘姑娘’。”
管乐蹙起眉头,“为何叫你‘姑娘’?”
白芙便道,“我与阿姒早已义结金兰,哪有妹妹做姑娘,姐姐做侍婢的道理?”
姜姒没理会白芙,她一张巧嘴惯会胡扯。结拜一说,简直荒谬。她将饼茶置于碗中碾碎,又以釜烧水,自顾自地练习点茶。
许鹤仪爱品茶,因而她便练就了一副点茶的好手艺。只是数月以来颠沛流离,不曾练习,眼下手都生了。
管乐一时噎住,脸色便更不好看了,“如今是在东宫,任凭你是什么人,既在姑娘身边,便更要谨守本分。以免留下什么错处,给姑娘平添许多麻烦。”
白芙不以为然,“姑姑是东宫的大女官,管好其他侍婢便是,何必非要揪住我不放?”
管乐实在拿她没办法,便对姜姒道,“我朝等级森严,东宫里的人,若没什么大差错,将来也是要随殿下一同入宫的。姑娘倒是说句话,不然奴婢也不好管教。”
姜姒持茶筅细细点茶,闻言手中一顿。许之洐的人,她又能怎么办,只是照白芙胡诌的说辞道,“姑姑,姐姐自小在青楼长大,没什么规矩,便依了她吧。”
白芙往嘴里塞着管乐端来的荔枝,道,“姑姑若是为难,我给姑姑找个由头便是。”
管乐一时无言,看见白芙又烦的慌,索性垂手拱袖出去了。
夜里,白芙便爬上了许鹤仪的床。
那时,许鹤仪从宫里回来没多久。
天子心疼他,留他在宫里进了晚膳,又赐了一车上好的补品,叮嘱他回东宫好生休养,近日不必辛苦上早朝。
许鹤仪赶回东宫便早早歇息了。他向来不需要人守夜,因而重华殿除了徐安在外殿休息,也没什么人巡逻。
白芙便是趁徐安出恭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许鹤仪的寝殿。彼时,灯枯焰弱,白芙着一身薄透的纱衣掀开许鹤仪的青纱帐。
她凝霜般的皓腕轻轻攀上许鹤仪的肩膀,人亦似一尾白蛇攀缠到他的身上。她的呼吸滚热,又散发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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